“奴婢曾在秦国太乐习过几年歌舞乐器。”
赵嘉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复而又问:
“嗯……就算此事说得通,可你又怎会有能耐令素来喜好美人的大王未召其他陪侍,仅在你一人身上流连痴缠,甚至三日都未理国政?”
“奴婢……”
关于这些,梁儿身为女子,自是说不出口的。
见她面露局促,赵嘉轻笑出声。
“呵呵,本公子明白,能得大王如此,你自是有你的好。只是这好在何处,本公暂且也说不出,毕竟这种事,总要试过才知道……”
话至此处,他邪笑着斜睨向梁儿白净的脸,眼中肆无忌惮的闪出淫佚的光。
梁儿一凛,看来这赵国王室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真是个个好色,没一个正常的。
梁儿被赵嘉看得心里发寒,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急忙找借口脱身。
“公子,这里风太大,奴婢觉得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言毕,不等赵嘉反应,她便快速脱下斗篷塞回到赵嘉手里,转身便跑。
被甩在身后的赵嘉却突然大声开口:
“那支箫…”
梁儿心里一惊,不由得顿住脚步。
将笛唤做“箫”,这种叫法如今只有秦国咸阳宫才会有……
“曾有一位故人对本公子说过,他的笛应为'箫',而那箫形同他的命。若有一日他的命无法保住,便会将那支他寸步不离的玉箫交予他此生最爱最信之人,永生相伴其左右……不知梁儿姑娘对这个故事可感兴趣?”
梁儿骇然,双瞳不自觉的放大。
他说的故人,难道是成蛟?
梁儿心知赵嘉提及此事必然大有深意,便迅速调整心境,转身莞尔。
“公子,奴婢今日真的有些乏了,公子若是喜欢说故事,改日奴婢细细听来便是。”
“梁儿姑娘没兴趣?真是可惜……那就不知,大王是否有兴趣了……”
赵嘉的语气意味深长。
梁儿见他拿赵迁出来威胁自己,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轻轻一叹。
“看来公子今日对这个故事是不吐不快了。”
赵嘉将视线落在梁儿握箫的手上。
那双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与那色泽顶绝的赤红玉箫搭配在一起,真是美极。
“呵呵呵……依本公子看,梁儿姑娘这支箫,真是像极了昔日我那位故人日日不肯离手的赤玉箫。”
梁儿一笑,神色无波无澜。
“奴婢的箫乃是家中祖辈传下,母亲说是当年祖辈机缘巧合得遇贵人,才得到此箫,辈辈相传,至奴婢处已历三代。按时间算来,理应跟公子那位故人的玉箫不是同一支,或许是只是外观相似罢了。”
赵嘉挑眉。
“哦?”
他缓步走近梁儿,依旧魅笑不改。
“那日酒宴你竟那般惊艳,莫说是大王与本公子,竟连那一向自持稳重,从不迷于美色的燕太子丹都当众要你,真是让本公子大感意外。”
梁儿不知道赵嘉说着玉箫,怎么又突然扯到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