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看着厨房里老韩忙碌的背影,缓缓地道:“他不是因为自己受欺负而哭,他是为自己老伴的医药费、孩子的上学费能保住而哭的。”
慕轻尘看着老韩的眼神一下变得无比地敬佩起来。。。。。。。吃完老韩送来的超级加料版鸭血粉丝汤,叶枫跟慕轻尘散步离开了这条小巷。坐回车上,慕轻尘扭头看向副驾驶的叶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送我去观澜庭吧。”
叶枫说道。慕轻尘听到观澜庭,有些惊讶,但转瞬想到自己父亲给他的一千万,便不感到奇怪了。“坐稳了。”
此刻天色已渐渐暗下来,等开车到观澜庭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叶枫走下车,看着车窗内的慕轻尘,突然心头涌上一股冲动,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话:“进来坐坐吗?”
话一说出口,叶枫就后悔了,大晚上的邀请女人回家,这用意也太明显了,自己明明就不是个好色之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慕轻尘听到叶枫的邀请,也隐约感觉到了这句话的某种含义,俏脸顿时微红,只是在昏暗的月色下不是那么明显。但对于叶枫加强后的视觉来说,慕轻尘脸上的红晕看得是一清二楚。就在两人尴尬之时,后车的保镖走上前来道:“小姐,老爷在刚刚来电话问为什么你还没到家,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别让老爷担心了。”
保镖的出现,打破两人之间旖旎暧昧的气氛,慕轻尘尴尬地拨了拨头发道:“我爸还在家里等我,改天再去参观你的新房子吧。”
叶枫这时候也借驴下坡,急忙应了下来:“嗯嗯,好的,你先回去吧,别让你父亲担心。”
看着慕轻尘车队渐渐远去,叶枫内心不断问着自己:“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带着一个自己也不清楚答案的问题,叶枫就这么在别墅里修炼了一晚上。……另一边。第二医院,病房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病房内。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罩,熟睡的男人,黑影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上前,将镇静剂注射进男人体内。待确定药效发作后,黑影将病床上男人的呼吸罩摘下,将手中的容器打开后盖在了他的脸上。一秒,两秒,三秒……原本注射镇静剂的男人身体突然开始颤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四肢不断地挥舞,似是要挣脱开什么。但这一切都被黑影无视,只是死死按着男人的身体,不让容器离开他的头部。渐渐地,男人手脚的幅度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完全没有了一丝动作。将容器收纳好,黑影检查了下男人的体征,确定男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后,看着男人那仿佛溺水般狰狞的面孔道:“黄泉路上,一路走好。不要怪我,去怪叶枫吧,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第二天一早,叶枫洗漱完,在小区附近吃了豆浆包子,便打了个车,准备前往江华医院。然而就在他准备上车时,突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许弘文打来的电话,叶枫接通电话:“喂,许总啊,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棘手的病人需要我啊,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然而电话里许总似是有些支支吾吾,周边声音也极为嘈杂,哭声、呐喊声、议论声不绝于耳:“叶董啊,那个,要不你今天别来医院了吧,去别的地方散散心。今天……今天你不太适合来医院。”
叶枫瞬间察觉到许弘文有事在瞒着自己,不悦道:“许总,你还知道我是董事长啊,作为江华医院的董事长,医院的一切事务我都有知情权,你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的,不说的话我就直接去医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弘文见无法阻止叶枫前来医院,索性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叶枫:“叶董,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江陵第二医院死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你昨天治疗的一个氯化氢中毒患者。早上医院尸检确认病人是死于高浓度的氯化氢中毒,病人家属说是你医死了他,现在抬着尸体在江华医院门口闹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的好,避免病人家属情绪激动产生冲突,我这边已经联系了执法局的人,等我跟他们协商解决完了你再到医院吧。”
叶枫听到是昨天自己医治过的病人死亡了,内心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他已经将所有病人体内的氯化氢气体都炼化了,虽然受制于法力不足,无法施展乾坤一针完全恢复病人伤势,但是也基本把病人的伤势稳定在一个安全的水平,不可能会死亡。再说就算是伤势突然加重而死,尸检结果也不可能是氯化氢中毒,因为他们体内已经没有一丝氯化氢的残留。这事一定有蹊跷。“许总,你在现场维持好秩序,稳住病人家属的情绪,我现在马上过去,这其中一定是出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问题,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挂掉电话,坐上出租车后座,叶枫对着司机道:“师傅,麻烦尽快赶到江华医院。”
之前叶枫的话,司机也是听到的,知道叶枫是江华医院的董事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型三甲医院的董事长出门还得打车,但是司机却是丝毫不敢怠慢:“您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到。”
在司机的秋名山老司机的操作下,叶枫用了比导航显示的还少一半的时间就到了江华医院。走下出租车,叶枫便看见乌泱泱的人群围在了江华医院的大门口,拥挤的人群都已经快将医院周边人行道给堵上了,不断有路过的人群加入围观群众。叶枫挤进人群朝里走去,穿过层层人流后,终于看到许弘文所说的病人家属。只见一个白衣长发女人怀里抱着婴儿,趴在一个躺在担架的尸体上,不断地哭喊着:“我老公才28岁啊,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啊,就这么被你们的庸医叶枫治死了啊,只剩我跟孩子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我们娘俩命好苦啊。”
听着白衣女人的哭喊,再看看她那几个月大的孩子,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恻隐之心。“唉,这女人好可怜啊,孩子才几个月大老公就死了,这以后日子得多难过啊。”
“就是,都怪那该死的医生,叫什么叶枫是吧,医术不行当什么医生,这下好了,把人给治死了。”
“要我说啊,这种庸医就该去坐牢,他这完全就是谋杀,是犯罪。”
“江华医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他还是三甲呢,居然能让这种庸医当医生,回去得跟亲戚朋友说一说,以后看病千万不能来江华医院,保不齐哪天就被庸医治死了。”
“就是,我回去也跟我老伴说一说。”
……听着群众的议论,叶枫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然不仅自己的名声,就连江华医院的名声都会在江陵臭掉。然而还不待叶枫出面,许弘文便带着几个人走到了哭喊的白衣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