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修扬了下眉,好奇的看着肖言。
“……”
肖言愣住了,回看着殷时修的视线里,情绪复杂而茫然。
殷时修一看肖言这样,便知道对于五年前发生的种种,这个男人要并非是完全通透的那一个。
他甚至连自己的女朋友究竟是死于一场实验室事故的意外还是死于他人的有心迫害,都没有弄清楚过……
“那时,你父亲和我说,你善良单纯,所以才会把小昂带在你自己身边,一个人就这么独自把一个男孩儿给带大了。我不信。”
“……”
殷时修循着台阶,往上走着,台阶路滑,苏小萌先殷时修往前走去,拉着几个孩子,以防他们在这种地方乱跑。
“你的女朋友沈唤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你也不逞多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首都中心医院的主治外科大夫。如果沈唤没有死,想来你们两个人应该是登对的很。”
“可能因为你们是天才,所以你们的思维便和一般人不同……”
“现在,我想我是信了你父亲的话,你也好,五年前那个天才生物专业学生也好,可能这脑子就只有一根钻研学术的神经,二十岁的你们不懂为人父母的所有感受……”
“二十岁的你们,应该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人那么纯粹的想要害人,可能也没有碰到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
“蒲杨为了和你在一起,制造了实验事故让沈唤暴露在病毒之下,对于蒲家这一家子人而言,但凡有人想要挡在他们想做的事情之前,那就只有比除掉的结果。”
“你……你……你说这种话有根据么?”
肖言问殷时修。
“我的根据就是蒲薇说的话,但是我想,事情也才过去五年时间,只要你想查,还是可以查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肖言此时只觉得眼前黑一片白一片的。
殷时修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太超出肖言认知了。
说起来,可能大多数人都觉得很可笑,如肖言这样的大男人,怎么也不至于单纯到像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般,不经世事。
但,肖言也是真的觉得……
是殷时修的出现,不断撼动着,挑战着他的三观,刺激着他去了解,去接受更多他不愿意面对的事物。
毁了他的“象牙塔”。
“话我说到这里,毕竟蒲杨已经死了,即便你找到了实证,证明蒲杨害死了你女友,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你说这些是蒲薇告诉你的,那……我能和蒲薇见一面么?”
“蒲薇人在拘留所,她父母现在虽然是自身难保,这一出门可能就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喊着打,但他们还是在费尽心思的想要保蒲薇出来。”
“你打算让蒲薇在拘留所里待上多久?”
“看我心情吧。”
殷时修淡飘飘说了句。
这也让肖言感受到,即便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人,长相俊气,笑容温和,吃着五谷杂粮,可实际上却还是有着天和地的差别。
殷时修向来低调,也正是因为他的低调,让很多人误以为这个男人脾气好,性格好,耐心好。
再加上他的慈善事业一直做的不错,不只是以殷氏总裁的名义做着慈善,一些以他个人名义所做的慈善事业近年也被扒出来不少,因此,他又给人留下善良,慈悲的错误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