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反正结局我都猜到了。”
“这个还真不一定,之前他们俩的名字被一起提到很多次,这个学妹对阎英来说好像不一样。”
郁梨有些后悔,她没想到只是拿了一封信而已,也会引来非议。
可自从他不再来找她,她才发现,她几乎看不见他了,最多只能远远见上一面,没有靠近的机会。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在不动用游戏手柄的情况下。
想要和他说话,只能来这里。
因为是阎英,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惹来众人的目光。如果今天她找的是其他人,都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他一直都这么受欢迎。
“真的是情书?”
阎英的视线落在她手上,似笑非笑地问。
她将信又抓紧了一点,说不上后悔——本可以发信息给他的,只是那样不够郑重,她又做不到当面陈述,“只是给你的信,有些话想说……”
“学妹好含蓄的说法,藏着心意的信,不是情书是什么?”
旁边的观众戏谑笑说。
阎英冷淡地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和你有关?”
大抵是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对方蓦地噤声,其他人的声音也多多少少的轻了下来,氛围却更为压抑了。
郁梨攥着信角,将信递给他,“你看了就知道。”
“你应该知道送给我的信都有什么样的下场吧?”阎英的唇畔含笑,慢条斯理地接过了信,“毕竟你亲眼看过。”
她呼吸一顿,就见那封她花了一整晚涂涂改改书写的信,被轻飘飘地撕成了两片纸。他手一松,这信就飘在了地上,被鞋子踩过的脏污的雨水渐渐浸湿。
右下角的“郁梨”两个字被吞没消失。
“这位学妹,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一样呢?”
是,她凭什么以为自己不一样呢。就因为夏奇他们出乎意料的包容了她吗?
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应该让她羞愤至极的场面,周围人的议论,取笑逗弄的对话,却没有激起她半点情绪。郁梨比她自己想象的更平静。
这些人对她是什么想法看法,这一刻,她全然无所谓。
唯一只有转身离开的那个人,牵动着她每一根神经。它们仿佛被针扎到的孩子,痛的将自己扭成一团,拼命地打滚叫着疼。心脏被人拉扯,酸胀不堪,仿佛稍动一动,就有眼泪要掉下来。
她太爱哭了。
偏偏这次没有。她抹了下眼角,没有想象中的泪水,一片干涩。
人群已经散了,她蹲下来捡信。湿透信纸了的污水滴在手上,她也不管,只是轻微地甩了甩信纸,企图将它甩干。
总不能将它就这么扔着,还要麻烦人家来打扫。
可能是动作慢了,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刺疼,脑袋里有一刹那的空白。忽地,她听见头顶传来叹息声,在她站稳想抬头时,一只温暖的手轻揉了下她的头发。
“别哭。”是夏彦清冷却又无奈的声音。
一大颗眼泪蓦地从她眼角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