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在客房睡的。
准确来说,是嘴巴吐泡泡的年轻小妈妈呼呼大睡。
睡的死死的,也没忘了把手中那根扎人的白头发捏得紧紧的謦。
不能让叔叔发现自己老了凡。
他会不开心的。
虽然他浑身上下每一寸,尤其是某一处,根本不见丁点老的痕迹。
萧雪政见她真睡着了,抱起她安置到另一侧,床很大,隔远了些,他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可以不用时时刻刻注意着。
三点多时,隔壁传来哭声。
吓得奶爸几乎是滚下床的速度,冲进主卧。
按开灯,女儿正要爬起来的姿势,栗黄色的一头小绒毛乱糟糟地糊着哭红的小脸蛋,葛葛在旁边试图抱住MM。
被MM一条小短腿可劲儿踹。
“怎么了宝贝?”萧雪政跑过去。
冰淇淋捂着被踹到的小嘴儿,气呼呼的:“她找妈咪啦!总是半夜哭哭哭,哄不好的烦人东西。”
老爸瞪没有爱心的儿子一眼,心都要被糯米般的哭声哭碎掉了,“宝贝,来,爸爸的怀里。”
话没过脑子。
萧雪政着急,自己都没注意到,小冰淇淋顾着哭,身上的小棉肚兜歪歪扭扭,露出粉红色的肚脐眼,大眼睛睁不开地爬起来,朝沉稳厚重的男人声音处跌跌撞撞走过去。
只有冰淇淋,精锐地眯了下漆黑的大眼睛,倒是默不作声看着老爸接过MM,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至极的声音,哄着,给MM擦眼泪,抱着MM轻轻拍她的小背背,屋子里转圈圈。
冰淇淋撇了下小嘴儿,眼睛笑得眯眯的,翻个身睡自己的去了。
仍由那个前世磨人的小情。人折磨那老男人。
哄睡女儿四点半了。
萧雪政疲倦得睁不开眼睛,遥控上床的三面护栏,回到隔壁房间。
那女人倒好,歪七扭八毫无形象霸占在床中央,小呼噜打的,梦话说的,好不欢腾!
男人阴沉了俊脸,收拾商务本和一堆文件,拽起她的胳膊狠捶了一下她的屁股:“滚到那边去!”
她也不醒,饱饱的脸蛋皱起来,细眉也皱起来,哼哼唧唧地反而往他怀里钻的厉害,还皱着鼻子嗅了嗅,小狗认主人,接着爬到他胸膛上,美乎乎的做大梦去了。
这人无奈,一双大手捧了捧她被压变形的一对兔子。
糊里糊涂的女人,不知道保养这对东西,他得给她保养,趴着睡可别压塌了。
保养着保养着,呼吸就不对了,暴躁地喘了一声,把她踹下去,踢到一边!
早晨施润醒来的第一句话:“萧雪政,我昨晚做了个梦,被人当球扔过来踹过去的!!”
“……”
男人睡眼惺忪,两个多小时的睡眠,他下床走路都有些摇晃。
施润跟在后面喊:“再睡一会儿不行吗?”
他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施润在他洗漱的时间里去隔壁主卧拿了他的衬衫西裤,皮带腕表,搭配一套。
为他系领带的时候,时不时抬头,几番犹豫又低下去。
下颌被男人大手捏起,这人皱眉:“说!”
施润手里不算熟练地打着领带结,忽而叹口气,打量着他严峻的神情,放轻声音说道,
“昨天我先去的GE,和萧靳林通过电话,我不敢说我的直觉百分百准确,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很奇怪,感觉他并不是真的要把你搞垮,我都觉得他没下狠劲儿。”
萧雪政眼神渐露不耐和阴霾,盯着太太,嗤了一声:“怎么,你是觉得他对我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情况更惨?”
施润气,“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