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mm的语气,好像对方只是街道办一样。小强受不了她的一脸漠然,很夸张地渲染道:
“喂,那是东厂啊,东厂!东辑事厂!你不害怕吗?”
军医mm居然笑了:
“怎么了,只是个情治单位而已。呵呵,这里是大明,又不是苏联,也不是你们清朝。要不然,我来跟他们说?”
“不不,”向小强咽了口干涩的唾沫,这个明朝已经没什么事能让他惊奇了,“那还是我来吧。”
……
浦口,粘杆处办公室。
“叭”!
尼玛善挂上电话,狠狠地叩翻最后一张麻将牌,至此,桌上的十二张麻将牌已全部被放倒。老头亦惧亦喜地转过头,紧张地望向十四格格。
“啪——啪——啪——啪——”
十四格格赞许地望着尼玛善,笑吟吟地带头缓缓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屋里大小军官纷纷跟着鼓起掌,随即,屋内掌声响成一片。
尼玛善满面红光,三步并两步跑到十四格格跟前,一个千扎下去,大声道:
“奴才恭喜格格,贺喜格格!”
顿时,屋里“恭喜格格,贺喜格格”的叫喊震破屋顶。
吵闹中,十四格格笑吟吟地叫起尼玛善,附耳吩咐道:
“你……去安排火车,亲自办……”
“格格,不用飞机了么?”
十四格格笑道:
“飞机能装下一千人么?”
“格格!”尼玛善惊道,“一千人?”
“不错,因为除了十二名囚犯,还能装下一千名卫兵的交通工具嘛,就只有火车了!”
“一千名卫兵?”
“对,差不多就是两个营吧。这次我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十四格格收掉了笑容,眼中闪出一丝寒光,“如果明朝想营救的话,那就打错算盘了。从这到北京有一千公里,我们就算每公里用掉一个人……”
“用……用掉?”
“命令大概明天就会从北京过来。驻军司令官那边你盯着点,让他们抓紧准备,尽量命令一到,就能开车。”
“嗻!”
……
“说说吧,”向小强回到秀秀病房,开始逼问,“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
“没事?”向小强差点七窍生烟,“你是不是拿我当白痴?”
“没拿。”
“没拿?没拿你就告诉我,那东厂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到底叫什么?说,你倒是说啊!”
“喂喂,向先生,”军医mm赶忙上前,“你先别这样,有些事情是不该我们知道的。你看是不是先让病人休息……”
向小强一屁股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忍着火气,抱胸瞅着秀秀。小妮子干脆闭上眼睛,下巴缩在被子里,双唇轻轻抿成一条线,脸上就像一潭静水,掀不起一丝涟漪。
向小强这个气啊,要是秋湫,趴在耳边灌几句甜言蜜语就让她什么都说出来了。偏偏这个秀秀,整个一软硬不吃。
军医mm也在旁边劝他:
“你看,你未婚妻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军队就是这样的,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能知道……有时候,就算是对自己的家人,也要保密……不要说你只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已婚夫……”
她一口一个“未婚妻、已婚夫”,每说一句,秀秀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就红一分。向小强听得也特别扭,那感觉就像把自己说成一个思想落后、拖部队后腿的军嫂一样。不,军姐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