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猥琐的潘惟吉,杨荣很是纳闷的挠了挠头,向他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每日清早我都有个习惯,要习练一番武艺!”见杨荣问他在干什么,潘惟吉脸上的笑容越发猥琐了,他朝杨荣凑近了一些,身上的汗臭味熏的杨荣直朝后退。
见杨荣被熏的朝后退,潘惟吉嘿嘿一笑,把身子向后趔了趔贼兮兮的说道:“方才我在练剑,听到塘心凉亭有人说话,凑过去偷听了一会,你猜我听到了啥?”
他这么一说,杨荣自然是知道他听到了啥,翻了他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听到啥也别乱说,我只是求人教我弹琴!”
“嗯嗯,不乱说!”潘惟吉点了点头,冲杨荣挑了挑眉毛,对他说道:“月上柳梢头,而后俩人你侬我侬,谈谈情也颇是自在,我自然不会跟人乱说。不过杨兄这么早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昨天不是说要去拜见张大人吗?”杨荣没有理会潘惟吉的促狭,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早间去拜访,路上也好备办些见礼!”
“嗯!”听说要去见张齐贤,潘惟吉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来到代州,确实应该去见见张大人。杨兄,你且少待,我去擦擦身子就来!”
杨荣应了一声,看着潘惟吉进了房间。
在房门口等着,终究是有些急人,趁着这段时间,他恰好可以去看看阎真。
阎真的房间,房门依旧紧闭着,杨荣敲了敲门,屋内并没有人应声。
没听到阎真应门,杨荣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敲门的声音又急促了一些。
房内还是没有人应声,这下杨荣是真的急了,他朝左右看了看,见房间的窗子露出了一条缝隙,连忙跑到缝隙前,伸手朝窗子内侧抠了抠。
这种从下往上推的窗子,在里侧只是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着,杨荣抠了几下,好不容易抠到了绳索。
可就在这时,屋内突然有只手抓住了他塞进窗子缝隙里的手指,用力的一拧。
手指被大力一拧,杨荣顿时疼一声惨哼,用力的想要把手指抽出来,可里面的那只手,就是死死的拽着他的手指不松。
“阎真,阎真,是我!”手指被拧的像是要断了似的疼痛,杨荣额头上冒着冷汗,声音有些哆嗦的对窗内说道:“快松手,快松手,要断了!”
听到他的声音,屋内的那只手才松了开来。
连忙抽回被拧的生疼的手指,杨荣一边嘴里抽抽着,一边对着窗口说道:“阎真,你把门打开,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你我没什么好说的!”屋内传来了阎真冷冰冰的声音:“你还是走吧!”
“你把门打开再说!”从阎真的语气里,杨荣听出了浓浓的恨意,为了不使误解加深,他把脸朝窗口凑近了一些,对屋内的阎真说道:“我真的是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他的脸才刚凑到窗口,窗子却突然打开了,窗页的底端重重的打在他的下巴上,把他打的头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窗子打开后,阎真探出头来,才刚说了一句话,她就“咦”了一声,向外望了望,有些疑惑的自语道:“人呢?莫非走了?”
说着话,她正要关窗子,坐在地上的杨荣一手揉着下巴,连忙跳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抓着窗页的底端,将窗页朝上托着,嘴里呜呜噜噜着说道:“阎真,我真有话对你说。”
“你说什么?”杨荣说话的时候,由于下巴太疼,舌头是直着的,所以声音有些含糊,阎真皱了皱眉头,白了他一眼对他说道:“要是真有话说,就好生说话,这样咕咕噜噜的像个什么样子?”
被阎真抢白了一句,杨荣郁闷的直想用头撞墙。
朝着阎真翻了翻白眼,杨荣心里嘀咕着:“丫的,我说话不清楚,还不是你突然开窗子干的好事!”
心里虽然不满,可眼下阎真心情不好,若是跟她呛着来,恐怕刚打开的窗子又要关了。
揉了揉下巴,杨荣好不容易感觉好受了一些,才对阎真说道:“你能把门打开吗,有些话还是进房内说比较方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才是真不方便!”让杨荣有些始料未及的,是阎真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冷冷的对他说道:“若是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比较好!”
被拒绝了进屋,杨荣低头想了想,然后朝阎真招了招手。
见他招手,阎真有些诧异的把头探出窗外,等她身子稍稍朝窗外探出了一些,杨荣把嘴唇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当真?”听了杨荣的话后,阎真杏眼一睁,俏脸突然红了起来,扭头向他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