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头瞪着子贡:“我思考人生,你给我介绍妹妹干什么?”
子贡咳嗽一声,冲着宰予挤眉弄眼道:“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思考人生,我还不清楚吗?有的事啊,不能说的太透~”
宰予面无表情地放下碗,走进旁边的柴房。
子贡正想询问宰予去干什么,但还没等他发问,就看见宰予拿着一根两米来高的棍子回来了。
子贡被吓了一跳:“子我,你干什么?”
宰予拿着棍子往地上一杵,冷笑一声道。
“你有本事给我把之前那句话再复述一遍。”
“不说了不说了,刚才是我不对。我收回对您的一切不敬之词。咱们去上课,相亲的事情就当我没提过。”
子贡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蹦带跳的赶紧跑出了宰予家,生怕他拿着棍子撵上了。
两人就这么胡闹了半天,才终于出了家门,往学社的方向走去。
但还没等走进学社,他们就感觉到今天学社附近的气氛不对劲。
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大街上依次排开,从学社外的石桥一直延伸到学社门前。
每一辆马车都装满了货物,其中的货品也是五花八门,有的装着上好的美酒,有的是成卷的绸缎,还有的是一些精美的漆器。
宰予见状愣了半天:“夫子中双色球了?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子贡也没去问宰予双色球是什么,他已经渐渐地对宰予口中时不时蹦出的奇妙词汇习以为常了。
“你傻呀,这肯定不是夫子买的。”
“不是夫子,那是谁买的?”
子贡暗戳戳的指向学社门前,那里站着一个衣装不俗、头顶扎着两个小角的童子。
“你看那个小孩儿,那一身衣服就不少钱了。这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来找夫子拜师了。这些马车上装的,就是送给夫子束脩(拜师礼)。”
“束脩,这么多?”
宰予的眼睛都快惊掉了。
要知道,他当年找夫子拜师的时候,也就是去郊外打了几只野兔子,做了十条肉干意思一下。
谁能想到,这些正经人家的拜师礼居然如此丰厚。
同样是学生,宰予学费就交八百,人家交八万,受到的却是一样的教育。
宰予忽然有种赚到的感觉。
正在他们说话之际,那童子已经进门向夫子行完了拜师礼。
宰予和子贡跟了上去,发现学社里已经坐满了学生,而台上的孔子身旁除了那位小童子外,竟然还站着一人,赫然是孟孙何忌。。
而孔子正笑呵呵地与这位新入学的小孩子交谈着。
“行完拜师礼后,你从今往后,也是我的学生了。”
小童子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孟孙何忌见他不说话,无奈的开口道:“彘啊!夫子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还不拜见夫子呢?”
小童子这才醒悟,他在父亲的督促下,连忙向孔子行礼拜道:“学生孟孙彘,拜见夫子。”
孔子和蔼的笑着,冲他说道:“去吧,向你的师兄们介绍一下自己。”
孟孙彘初时有些害怕,但在孔子的鼓励下,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转过身面对一众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