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机运行的声音响起。
几天后的晚上,男孩来女孩的房间里看她,他一进门就感到有些局促,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让他的视线只能落在那儿。
空气中少女的芬芳像一个吞噬一切的沼泽,他陷进去了,挣脱不得。女孩的衣服放在敞开的大箱子里,男孩瞄一眼,最上面白色的内衣好像烙进了眼里心里脑子里,他猛的摇了摇头。
女孩对他人直接的攻击有戒备,但男孩之前救了她,扶她回卫生站,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头顶的电灯炮闪烁了几下,男孩说,“晃眼睛,要不把灯关了吧。”
室内陷入令人不安的黑暗,月光透过窗户,照出空气中漂浮的沙尘,男孩缓缓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床垫一陷,男孩好像也受了惊,脑门蒙了一层汗。
“你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
“傻话,人哪有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的?”
“我是傻子。”
“傻子都知道。”
女孩不说话了,她从床上站起来,好像有些生气。
男孩一把抱住她,女孩站着的姿势方便了他,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女孩小腹前,鼻子头发蹭得女孩很痒。
年轻男生的身体里好像有火,他很烫,双臂牢牢禁锢住女孩的腰肢,让女孩无从逃离。
女孩推了一会儿,推不动,声音有些不稳,“傻子真的不知道。”
男孩一用力,女孩又像折翼的蝴蝶,从沙漠的上空坠落了。
男孩捧住女孩的脸,狂乱的,迷恋的,“我可以让你知道。”
他的手开始游移,探索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是朝圣也是侵略,女孩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害怕,突然一阵剧痛,她像孩提一样放声大哭,男孩用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女孩的眼泪在男孩不停的耸动冲撞中落下。
性当中野蛮的、生猛的、不可驯化的那一部分结束了,男孩如梦初醒,从兽性中找回了理智。
他的表情有害怕,有自得,有解脱,他一只手从地上捞起裤子,在兜里翻出一颗糖,糖有些化了,黏得恶心,他拨开喂给女孩,“吃吧,你会喜欢的,没人不喜欢。”
女孩含了一会儿,男孩帮她做着简单的清理时,听见她小声说,“傻子不喜欢。”
他们拍了四条,韩姜终于满意,严决在拍摄时的动作非必要都很规矩,但答雅仍深深感受到了女孩的无力,她有些走不出来,眼泪止都止不住,晚上复盘,她在本子上写,“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性胁迫,我宁可坠落。”
不知不觉,答雅已经进组两个多月了,片场的生活枯燥,单调,又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