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亭:“那您?”
时哥走到卧室的窗边,指尖点在发凉的玻璃上。
片刻后,他看着指尖周围的一圈白雾,淡淡道:“不用管。”
原亭诧异,刚想在说什么,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
时哥拿起放在桌上的镜子。
镜子中,少年出现在酆城的东城门之前,城门紧锁着,他似乎在犹豫,可最终还是伸手一推。
城门轻易就开了。
吱呀一声。
冷风灌进少年白色的大衣,衣角猎猎。
他抬脚走进了这座城。
时哥轻叹一声。
“选择了进去,时灯,你走完这条路,还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吗。”
青年低问。
透过镜子,他问的是自己,也不是自己。
……
酆城的天边出现了数十条粗壮的锁链,将酆城团团围住,赶过来的异能者全数被拦住无法进去。
而在酆城中的异能者,也被锁链搜了出来,尽数丢了出去。
整个酆城,此刻就像是被锁链缠绕的囚笼。
数百异能者隔着锁链往下看去,那名步入城中的少年,正和一名普通人一样往前走,走得很慢。
或许是那片药起了点效果,时灯现在处于某种奇特的交界处,好像踩在混乱与清醒、真实与虚幻的边界线上。
周围都被扭曲、抽离,在他眼中变得光怪陆离,恍若鬼蜮。
为什么推开这座城门。
为什么将其他人都丢了出去。
他不知道……
他好像要寻找一个答案。
一个重置人生十二次,他都没有仔细问过自己的答案。
现在这座城中,只有他、被污染者、还有一些正常人。
时灯往前走,天上被拦下的异能者越来越多,而这座城静悄悄的,还多灭了几盏灯,似乎在恐惧他的到来。
酆城很大,只有两个城门,正常人,从东城门走到西城门,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他孤零零自己走了两个小时,宛如一抹在鬼城飘荡的白色鬼魂。
渐渐的,城中终于不少人结队出来看,大部分是一些轻度和中度污染者。都是没有被巡逻队发现的污染者。
还有一些正常人。
他们窃窃私语,说:
‘这个人是渊光的首领,是个坏人。’
‘啊,那他会不会伤害我们?’
‘为什么说他是坏人,没听过他做过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