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顿时收起别的心思,沉下脸来,冲校门一抬下巴,
“走,回去打仗了。”
“我已经找人问过了,就是那几个淮中a高的混混报的案,说传雨用信息素攻击他们,其他还有两个扰民投诉,不过当街散信息素都是小事,最多罚款。”
“麻烦的是那三个,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为什么他们吵着要做颅脑损伤的司法鉴定?”
钟晴一边开车,一边跟钟念说话,讲了半天见没人回应,转头一看,坐在副驾上的钟念正抱着手机也不知跟谁发信息。
她有点恼火,敲了下中控台,加重语气,
“你要不要听我说!”
钟念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怔怔地看向钟晴,忽然问她,
“你是不是知道雨神的身世?”
钟晴眉心一跳,用余光瞥着他,
“什么身世?”
钟念这会儿没心思兜圈子,
“我跟他走得这么近,你不可能不查他。”
钟晴吸了口气,坦荡承认,
“嗯,我知道,你想知道?”
好半天,钟念才低低地回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如果早点知道,雨神就不用瞒得这么辛苦了。
守着这个秘密,他肯定很累很累。
钟晴一皱眉,“他应该自己告诉你。”
钟念摇了摇头,不想再谈这个,他问钟晴,
“我们就这样去?不用找个律师什么的吗?”
钟晴横了他一眼,
“电视剧看多了吧,传雨只是去做个笔录,带什么律师。”
钟念忧心忡忡地问,
“那万一他说错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呢?”
青林派出所就在眼前,钟晴一边靠边停车,一边回道,
“他没你那么傻,而且就算有什么,你姐民法刑法当年都是高分过的,不用怕。”
钟念愣了,盯住钟晴,“你不是学金融的吗?”
钟晴狠狠地瞪他,“我辅修的法律啊!开公司的不懂法,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钟念哦了一声,跟着钟晴往派出所走,快进大门时,他突然拉住她,盯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肯定地说,
“雨神不会有事的。”
钟晴反手拍了拍他,淡淡一笑,
“他是为了救你,又没做错什么,当然不会有事。”
十多年没来,审讯室的布局跟当年有了很大改变,隐藏的摄像头、消音墙,单向玻璃,不变的还是那份挥之不去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