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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县,独龙酒馆。
虽然才是刚入夜,但是有人已经醉醺醺的了。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蓬乱脏兮兮的头发下,是一张满是沧桑的脸。他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桌有好几个女孩的桌边,对其中一个穿的比较清凉的女孩说:“美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何不找个地方聊聊人生?”
旁边一个穿着定制昂贵服装的年轻人鄙夷的笑笑,伸手摸出一个家族玉符摆在桌上,略一注入灵气,玉符焕发出一阵流光溢彩的光芒,缓缓流动起来。这是大户贵族家族才会有的家族徽记,也是身份的象征。
酒馆的人群发出一阵骚动。这个下等小酒馆里也经常有贵族来,不过,基本都是落魄贵族,像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却基本看不到。
但是人群的骚动却影响不到这个男人,他依旧是用醉醺醺的语气继续撩拨女孩,根本无视了眼前的这个衣冠楚楚的身份高贵的贵族。
“贱民,你好大的胆子。”旁边一个人开始动怒了。按照国家律法,不尊重贵族将会被惩罚,严重的还会被拘押。
酒馆的人忽然笑了,然后就看到醉酒的男人也摸出个身份玉符,虽然没有那么炫,只是个标准制式的身份玉符,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证明了,他也是个贵族,最少,法律上,他不占据劣势。
醉酒的男人就在这个时候居然伸手去勾弄女孩的下巴。女孩吓的赶紧向后躲,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却躲不开,被这个家伙脏兮兮的手给勾住了。
身份高贵的年轻人怒了,一群人迅速包围了这个男人,然后一场四打一的殴斗开始。酒馆的熟客似乎早已见惯了,只是对于四打一的行径比较反感,投向这群人的目光不再畏惧,也没有一丝尊敬,而是鄙夷。
十多分钟后,这个男人衣衫破烂的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了酒馆外面脏兮兮的巷道里。
男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就像具尸体。
身份高贵的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派人去查看情况,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死了。虽然贵族享有特权,但是打死另外一个贵族却是触犯法律的事情。
这个国家,打死一个奴隶没什么不算什么大事,打死一个平民是件麻烦事,多花点钱也许可以搞定,但是打死一个贵族,就算是像这个家伙一样的落魄贵族,也是一个大事件,搞不好就是牢狱之灾,而且还可能会被剥夺爵位,贬为平民。他可不想在在这个破落的小酒馆里丢失自己大好的前程。
查看的人蹲下来准备摆弄一下地上的躯体,但是耳边却听到地上的人传来的打呼声,顿时有些意外,一时手足无措。
而酒馆里,却迅速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显然,熟客们对于这个男人如此的状况早就熟知了。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大家不敢得罪这个身份高贵的贵族,只好用这样的哄笑声来嘲讽一下。法不责众嘛。
一行人坐不住了,但是却对这一屋子的平民毫无办法,只好撂下几句狠话,然后在众人的口哨声中灰溜溜的走了。
熟客们重新开始喝酒,只有地上躺着的年轻人依旧打着呼噜。
陶冲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酒馆,扫视了一遍人群,然后在巷道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扭头对跟着的马山说:“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