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不能动摇。
这么想着阮珠已经抬起头来,她雪润面颊之上已经浮起了一层潮红。
照顾小孩子的工作通常都是个辛苦活儿,任何时候都是一个女人的痛点。
谢苒冷笑:“你到底要说什么?”
阮珠眼中水光流转,眼角眉梢间透出了继续无辜之色:“其实这些机缘,本该是苒公主你的。”
阮珠还是个体验派,能从自己的情绪感受中获取破防他人的灵感。
遥想当初,流月国三公主谢苒天赋极高,流月国主也很想自家女儿进步一下,便拉关系请来神藏真君这尊真神。神藏真君做客期间,这流月国主话里来话里去的意思,就是盼望神藏真君能收谢苒为徒。
便是不收为徒,也盼神藏真君能指点阿苒几下,这样女儿也能抬抬身价日后多些吹逼的资本。
可流月国主花了大力气请来神藏真君,人家对自家的天才女儿兴致缺缺,反倒瞧中了小谢苒九岁的孤女绿泫。
那孩子还是托谢苒的福能见着神藏真君。
那时谢苒才刚及笄,却已经关注本国的国计民生,尤其是一些失去父母的孤女。她开设善堂,进行官方救助,还挑选其中天赋出色者好生栽培。流月国主也是乐见其是,觉得女儿这么做也能刷一波名声。
绿泫就是最得谢苒喜欢的孩子。
她受流月皇族照拂长大,虽无父母,物资上也不算缺乏,故而性情也格外开朗。谢苒喜爱她,有意将她好生栽培,她让绿泫最初以近婢身份在皇宫学习,之后成为她这个苒公主的左膀右臂。
可之后神藏真君却一眼瞧中绿泫,反倒对谢苒没什么兴趣。
到现在,绿泫跟小时候说的那样回转流月为人民服务。
绿泫是流月主修,谢苒却是打辅助的奉宫。苒公主一切辅助,都是为了绿泫筹谋,助她扬流月威名。
当然一开始有人也暗自议论过这桩公案。毕竟那时候绿泫年纪虽小,谢苒虽没让她真干童工,但名义上到底是苒公主的婢女。结果谢苒这么一个出色优秀的流月公主,却被身边一个小婢给比下去。
不过后来绿泫修为进步神速,又创造了些修行进度上奇迹,加之二人关系一向亲密和谐,那些流言也渐渐散了去。
阮珠却不觉得谢苒一定过得去。
她瞧着谢苒,眼前的流月公主仪态端庄,宽额秀眼,举止得宜。
谁都瞧出来,谢苒必定是性子强势之辈。
那时谢苒受此侮辱,当真便甘愿忍受?
阮珠便琢磨着这位苒公主人生中的痛点,以方便进行精准打击。
“我那婢女白蕊是粗鄙货色,留她在身侧,无非是听她说些让我喜欢的话。若无她粗鄙可笑,如何能衬得我低调不争。而苒公主之于绿泫,就如白蕊这个婢子。你这般费心盘算,便是她天真纯粹的陪衬——”
阮珠话语方落,脸颊之上顿时挨了谢苒一巴掌。
这一巴掌甚是清脆,阮珠那白瓷似的肌肤也迅速红肿。她发丝微乱,轻轻垂在面颊边。然而这么面孔低垂之际,阮珠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抬起头来,手指轻轻的理过发丝。
阮珠甚至轻轻侧脸,刻意让这巴掌印露在了谢苒跟前。
“苒公主一直最讲仪态,此刻竟出手掌掴我的面颊,为什么竟如此失态,全不似你平日里为人。还是我这些言语并没有说错,你心里面终究还是在意的。”
她心忖谢苒是绿泫亲近的人,极得绿泫信任。若谢苒心有异志,要算计绿泫这么个日常很随意的女修,当真是轻而易举。
谢苒却轻轻一皱眉。她素有洁癖,手掌打过阮珠之后,甚至掏出块手帕擦擦手掌心。只见她面沉如水,面颊上瞧不出喜怒。
谢苒蓦然嗤笑了一声:“这便是阮姑娘来流月法宫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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