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怕桃香和巧言不信小顺子的话,从手上褪下那串珊瑚珠子,递给小顺子。
小顺子才刚答应了一声,云易泽就抱着慕容容飞出了灵犀阁,云易荀也跟着走了。
小顺子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了,看到手中的珠串才醒悟过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顿时狂喜起来。他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慕容容,日日的去那矮墙下等候,他觉得慕容容从那里出去的,定会从那里回来。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等到了这一日。
“小顺子,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兴奋?”刚出后院的门,就被人看到了。
小顺子正想说“娘娘回来了”,突然想起慕容容的话,忙收敛了心思,道:“我要去找桃香姐姐。”
那太监看到小顺子害羞的表情,摇了摇头,就他这样的,哪里配得上桃香姑娘呢?
看到那人没怀疑,小顺子才松了口气,忙着往慕容容的卧室跑去。
云易泽和慕容容一出灵犀阁的门,就发现山庄里果然有不一样的意味。守卫多了何止几步,完全就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想要不惊动守卫去太后那里实在是太困难。
此时,太后的静心宫前,却是剑拔弩张的气势。
太后和楼雪言,还有几个官员和一些守卫,以及太后宫里的太监宫女站在台阶之上。那些侍卫和下人站在前面,将太后楼雪言和官员护在身后。楼雪言仗剑站在太后旁边,神情早不复平日的云淡风轻,而是淡淡的忧愁和难过。
在他们身后的宫殿里,还有住在清泉山庄的几位妃嫔。昕贵妃、彤妃、贤妃、骆昭仪、蒋婕妤都在。几个女人几时见过这般架势,都被吓得不轻,早没了平日里的高贵仪态。只有昕贵妃和骆昭仪两人表现的比较平静,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交换了一下眼神,怎么没看到慕容容呢?
而台阶之下,也站了一群人,以文相和文博为首,他们身后是大队的侍卫,还有不少的官员。皇后抱着云烨也站在一旁。
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文相明显是占了优势。
楼雪言垂眸,有些心伤,他不知道自己今日还能不能活着出去。他答应云易泽的事没做到,也觉得分外愧疚,只是太后是一定要救出去的。楼雪言小声的对身边的几人道:“几位大人,等下动手的时候,楼某会缠住他们,你们负责把太后安全的送出去。”
几位武将面色凝重的点头,太后面色一凝,道:“雪言,哀家知你心意。只是,哀家这把老骨头,死了不打紧。你不必为了哀家在这里痴缠,你一定要出去,去救皇上!”
楼雪言没说话,皇上,皇上若是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可现在,一直没有消息,他真的不敢抱什么希望了。
不理会太后的话,楼雪言对几位武将使了个眼色。
太后见了,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下面的文相开口了:“我说,你们是在安排后事吗?”
太后面色一沉,冷冷的道:“文忠义,你此番作为,如何对得起你这名字!自古谋逆都不得好下场,你以为你就能另外了吗?”
文忠义却似并不在意,胸有成竹的道:“太后这话可就是贼喊做贼了,谁谋逆还不好说呢?楼雪言谋害皇上,太后不仅不将他拿下,还护着他。到底是谁谋逆呢?”
太后冷哼了一声,道:“哀家怎能任你将这白的说成黑的,你不满楼相比你聪明,比你有能力,比你得皇上的心意。就这般诬陷与他,皇上明明就好好的活着,你竟然也敢说什么皇上被害!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皇上,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
今日这事,有些官员是全部知情的,被文相召进攻来,却面对着这样一副场景。这些人平日也接触不了什么核心机密,现在看看文相又看看太后,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即便有那么几个心里明白的,看到文相已经全然掌握了主导,即便知道文相是谋反,楼相是被冤枉的又怎么样。自古成王败寇,他们当然是要跟着胜算大的一方。
“皇上还在?既然太后这般肯定,就把皇上请出来吧?”文忠义又道。
“皇上御驾亲征,现在还在塞北,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前几天,塞北大捷的消息不是刚刚由庞将报上来了吗?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太后义正言辞的说道,引得有些大臣不住的点头。
“太后这话可是太不能让人信服了!皇上还在御驾亲征,身为军事的楼雪言却为何在皇宫呢?楼雪言不和皇上在一处,赶回皇宫来做什么!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文忠义可不怕太后,他什么都布置周密了。
那些大臣听了文忠义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纷纷点头。心理上又站到了文忠义这边,看楼雪言像是谋逆之人了。
“太后,您老人家就不要执迷不悟了,为了这么个贼子丢了性命和名誉实在不智!”文忠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今日,臣一定要为皇上诛逆贼,还希望太后顾忌自己的身份,别趟这趟浑水!”
那意思很明显,太后只要点头,楼雪言就是谋逆,文忠义就是师出有名,他自然会尊重太后。
太后冷哼了一声,知道今日这事也没得退路了,也不再多说。只冷眼看着文忠义手下的侍卫一步一步的靠近,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