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何香云才跟安青竹说起白天的事。
原来安青竹他们一走,安老太就去找靳老,也不管靳老的意思,直接让安大宝拜靳老为师。
这还不算,她自以为拜师礼成了,直接跟靳老要起了野猪肉。
其拜师目的不纯粹分分钟被自己戳破。
安老太的行为,把靳老气的不轻,也把村长气的咬牙,最后村长警告他们,如果安老太再敢来骚扰靳老,就要扣他们的工分,安老太这才消停,连忙带着孙子落荒而逃。
安青竹听着,此时也对安老太没多大感觉了。
失望得多了,也就无感了。
此时的安老太对于他来说,心里的形象越来越淡了,淡漠得跟个路上没什么两样。
夫妻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从大人聊到孩子,有回忆有展望,倒是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大抵爱情,就是这番模样。
夫妻两这方在享受片刻的温馨安宁,却不知危险已然悄悄来临。
就在他们房子的东墙脚,有黑影正在来回动作,等适应了这乌漆嘛黑后,就能看到不是一团黑影,是两个人影,他们来回在搬着柴禾,东墙脚一路的放了干柴。
“二哥,柴搬完了。这是松毛,你来点火。”
“为什么是我来点火?你点。老三,你不能样样让我这个二哥挡在前面,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
如果有村民听到他们的对话,就会一下子听出这是安老太的那两个儿子。
安业海笑得憨厚,“我能有什么心思?二哥,别忘了妈只是让我来给你望风,望风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二哥你点的意思。点吧,二哥,没什么的。
妈不是说等火一大,死人都能立马惊醒,放心,伤不到人,就是把他们的屋子给烧了而已。
谁叫大哥这么不孝。连得了那么一大头野猪也不分一两猪肉孝敬咱妈。
妈辛苦把他拉扯大,他倒好,忘恩负义的。连八竿子打不着的王大和海叔他们都分了肉,这可是我家芳芳亲眼所见。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啊!
我们这些亲兄弟不给,亲妈不给,侄子侄女不给,却去给外人,你说气不气?”
想起那么大的一头野猪,他只能路过的时候闻一闻香味,连一口都吃不到,安业富心里这个气啊!
“行!我点!但三弟,你得帮我用手捂着点松毛,别给风给吹灭了。”
安业海想想这会儿也不会有人,今晚的确起了点风,不好点火,也就答应了。
“行,二哥你手脚麻利点,咱们点完就跑,谁也不知道是我们。”
谁都知道农村的夜晚就是黑灯瞎火的,连小偷去偷了谁家的鸡,没入夜色也抓不到,但要是升起火光就容易现原形,这要恰好被人认出的话,是会一辈子被村子里的人戳脊梁骨指着骂的。
也不知是不是想着早点逃离,还是别的什么,安业富比平时还麻利,兄弟二人合起来没一会儿就把柴禾给点燃了。
一根柴禾点燃,这一排的都会着,借着风势,没一会儿火星就会飞到茅屋顶,把茅草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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