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这样挺吓人的,这是私宅,不是大杂院儿,这里没有你等的人。”
“女鬼”奇怪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人类,“你怎么知道里边没有我等的人?”明明他就在这座院子里,她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吴叔估摸着这“女鬼”的脑袋不正常,脑子转了转:“是这样的,我是这家的看护,里边住着谁谁谁,我都清楚,你不妨跟我说说你找谁,说不定我还能帮衬一二。”
“女鬼”显然不信,讶异的问吴叔:“你别骗我。”谁会相信这个人真会帮她,当她是脑残?
吴叔心里“哟嚯”,这还是一个脑袋灵光的神经病。
“我当然不会骗你了,毕竟我也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女儿,要是我女儿大冷的天也在人家院墙外徘徊,受冷受冻的,我也心疼不是?”
“女鬼”想了想,貌似也说得通,最重要这人不是这家的人么?肯定知道他的事,那她是不是可以让他当内应,帮他搞些内部消息?
这么一想,“女鬼”的笑不那么瘆人了,倒是露着十万分的真诚。
“大叔,我就知道你是好的,这点心意,大叔你一定要收下。”
看着伸到面前来的女鬼手,摊开来是十多张蓝票子,一千多块,但也是够大方的了。
但吴叔又怎么可能沾这些东西。
那不是给这人寻机会过来生事吗?
“闺女,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从来不搞这些,能帮我就帮,绝对不会占任何人的便宜。你赶紧收起,否则我就用扫帚来把你打走了,毕竟这里还属于私宅。”
雷竹兰也没气,实在是吴叔跟小区门口的大爷一个德性,这脾气又臭又硬,难搞得很。
“行,不要就不要!那我问你,靳逸是不是住在里边?”
听对方提到自家姑爷的名字,吴叔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得,又一朵盯上他们家姑爷的烂桃花,可也不想想,他家姑爷那样清风霁月的人,又怎会看得上除了他家伊伊以外的歪瓜裂枣,这些人也不照镜子看看,真是给她脸了。
但面上也还是笑呵呵的,不会跟人撕破了脸儿。
“你说的我们家姑爷啊!巧了,把我们家小姐送回房间便临时有事走了。”
雷竹兰显然不信,“你骗鬼。我在这里一直守着,就没看到过出去的车辆。”
吴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闺女,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安家大院有两道后门,我们姑爷便是从后门走了的。”
雷竹兰一时语噎,二进的四合院,的确是会留后门,那是从前大户人家的规矩。
吴叔说完,也就不再跟她说话,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我也得回去睡觉了,闺女,听大叔一句劝,赶紧的让家里人来接,最近这地儿不安生呢。你该听说过,专找夜里独自在路上的女性下手呢,啧啧啧,这要是谁倒霉啊,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吴叔可不是危言耸听,最近京市夜间的巡逻也加强了不少,就是因为一起连环杀人案,已经第五起了,专针对那种半夜还在路上独自回家的女性,被抓走了也不会立即死,而是关一段时间,极尽折磨,差不多些了才是把女人头颅砸烂抛石垃圾桶里了事,偏偏两个月了,警方依然没有捉到凶手。
这起案件,闹得大家心慌慌,尤其家里有闺女的人家,都盯着闺女天黑不能外出,实在要外出,也得有父兄一起。
雷竹兰自然也听说了,她妈舒香菱就时常念叨,舒香菱是后来跟她爸结婚后才改的名字,以前她妈叫舒三丫。
雷竹兰也不是真的不怕,只是之前一门心思都在靳逸身上,如今知道靳逸早就不在这片宅院里了,心思也就回来了七八成,这会儿脑袋瓜清明得很,想着那被砸烂的女尸脑袋,雷竹兰吓得脸色大变,这回才真像女鬼了。
吴叔一直盯着门外的动静,见雷竹兰终于拦了辆奔驰而过的出租车时,这才落下心来。
但这个事他记在心里了,想等明儿个一早就跟家里人讲,尤其是姑爷。
可别被个神经病给缠住了。
翌日早餐,安家人难得聚齐。
吴叔因为事先已经跟何女士通了气了,何女士听了后也不知是不是脑补过度,顿时警铃大作,迫不及待的就跟大家讲起昨晚那桩事来。
靳逸昨晚当然没有走,所谓临时有事走后门了,那也是吴叔瞎掰的。
如今吴叔也忍不住插一句嘴:“姑爷,我瞅着那就是一个有桃花心的神经病,你以后在外面可得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