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这孩子心眼儿那么死,你有没有才华,这事情能瞒多久?
这首诗明明我在陛下桌案上见过,是陛下收集的我酒友的作品。
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就敢说是自己的?
人家我那小酒友都没发表呢!
不过魏征没有继续咄咄逼人,毕竟尉迟宝林还是个孩子。
当下魏征摇摇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魏伯伯,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你一个孩子,尉迟将军,孩子的教育问题,刻不容缓啊!”
房玄龄与岑文本相视一笑,慢条斯理的捋着胡须,心想着魏征今日转性了啊。
连魏征都不追究,众人觉得此事多半就已经过去了。
忽然在戴胄身边儿,一个年轻的小吏忽然站了起来。
沉声说道:“尉迟公子,既然你说这首诗是你做的,那么在下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刚才魏征失望的表情,本身就让尉迟宝林心虚,额头不住的冒冷汗。
因为他从长辈身上看我了无尽的失望之色。
如今连一个小吏都敢起身追问,这让他面子很挂不住,所以尉迟宝林当场就要发飙。
尉迟恭却脸一沉,先发怒斥道:“你是何人?
一个民部的小吏,也敢站出来质疑本公的儿子?”
说着还恶狠狠的瞪了戴胄一样,戴胄顿时面如土色,他如何不明白,尉迟恭这是告诉自己,他回头不会找一个户部小吏的麻烦,但是肯定会报复自己。
面对尉迟恭的恐吓,杨明空毫不畏惧,冷笑道:“此事关乎我大唐文风真假,莫说我只是一升斗小吏,便是我只是一介草民,又有何质疑不得?
若是令公子真有才华,还怕人质疑不成?”
此时,尉迟宝林看向杨明空已经是一脸的恨意,甚至恨不得将杨明空生吞活剥了才成,连魏征伯伯都准备放过自己,你一个民部的小吏算什么东西,敢在这等规模宏大的将门宴会上质疑自己?
本来凭借这首诗,我尉迟宝林甚至可以扬名长安,给父亲长脸。
甚至还可以做到给整个将门长脸。
结果连一个小吏都敢站出来质疑,今日若是自己不能赢,明日整个长安的读书人都会看不起自己。
怀疑自己作品是假的。
这让尉迟宝林如何不恨。
尉迟恭冷声道:“我儿的才华,才高八斗,怕是自古无出其右,今日这里有朝堂诸公共同见证,某也不怕你质问?
只是你一个小小的吏员,也敢质疑将军之子,你可做好了承担某怒火的准备!”
尉迟恭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护子之心,让他身上的煞气越发的浓郁。
“怎么,大将军想要当场毙了小子,给贵府公子打掩护不成?
您就算是能打杀了在下,莫非还能杀了这宴会上的一众相公不成?”
杨明空面对尉迟敬德之时,丝毫不惧,甚至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尉迟恭。
自从父亲早丧,家族衰败,自己和母亲离开家族,自己还从未有机会在这种场合展露头角。
他杨明空,一直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该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的。
今日尉迟敬德的愤怒,让他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胆大的很啊,这里是牛将军的宴会,可不是你肆意的地方,不怕咱老程砸了你们民部?
戴胄,你他娘的装什么孙子?
赶紧把人拉走!”
程咬金一拍桌子,也是大动肝火。
虽然他和尉迟敬德经常争,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看着尉迟家被一个小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