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也以同样的热吻回应。
唇瓣游移,她弄乱他的衣襟,扯掉他一丝不苟扣到脖间的扣子。
最后在她心口留下一排牙印。
傅擎深眉头也没皱一下,他任由她咬,眼底泛起阵阵无奈的笑。
眼看着就要涌出血沫,安年这才罢休。
她气喘吁吁将脸埋在他胸前无声落泪,薄薄的病号服像是要烫出两个大洞,傅擎深心疼地闭上眼,眼角溢出湿润
他漆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乖,别哭——”
可他自己哭了。
安年轻轻啜泣:“疼么?”
“疼!”
安年在他怀里仰起头:“那就疼一辈子,下辈子也疼,这个印记也一直留着好不好?”
“好。”他垂下眸,乖顺得不像话,指尖轻抚安年红肿的唇瓣,“下辈子也疼,生生世世都疼,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她说,“永远。”
“咳——”
两个人泪眼朦胧,病房门口忽然传来轻咳声。
安年往傅擎深怀里缩了一下,两个人看过去。
是夏父和肖雪来了。
他二人背对着门口,似乎是要走。
安年从傅擎深怀里站了起来。
“夏……阿姨,没事的。进来吧。”
傅擎深替她擦掉满脸的泪水,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小哭包……”
他站到她身后,礼貌地跟夏家二老打了招呼。
自己和夏家的事情傅擎深知道了多少?
安年还没来得及去问。
夏父招呼着她二人坐下。
茶几上还有没收拾完的餐具,但肖雪还是将自己准备的饭菜摆好了。
安年不想让她白费心思,就应付着吃了几口。
傅擎深也很配合地吃了一些。
肖雪深吸了一口气,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安年,心里好像满足了。
谁也不打算提起那点糟心事。
夏家二老也像是单纯地来陪他们的——女儿吃顿饭。
夏父说了,夏管家溺海身亡,尸体没人认领,至今停在太平间。
也说了一些抱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