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门口走去。
面对几个亿的大项目,他从容淡定,条理清晰地查阅合同。
看着公司忽上忽下的股票行业,他可以眉头不皱,内心毫无波澜。
但此刻……
他伸手去拿那几个医生手里的报告单,指尖是颤抖的。
程洲仔细地观察了好半天才发现,他发小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是同手同脚的。
靠!
至于吗?
“谢……谢谢!”傅擎深低头看着报告单上的内容,那些对于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字眼,他却看得认真。
一字一句。
他心情跌宕,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问什么。
踌躇片刻,他抬起头:“我太太感冒了,对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
安年同样的心情反应,她身后靠着软垫,双手放在被子上。
感冒的难受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看着傅擎深语无伦次地和那几个医生交流。
短短的几句话,他问得不清不楚,医生的问题也同样回答得语无伦次……
安年就那样看着,眼前的视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白茫茫的一片。
她的手滑进被子里,掌心轻轻落在了小腹上。
她想到了自己没能生下的那个孩子……
时隔这么久,她要再一次的当妈妈了……
她想得入神,不知道病房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察觉到了傅擎深慢慢靠过来的举动。
“年、年年……我们有,孩子了。”
一句话,说的艰难。
安年咬住了唇,脸颊上那些温热的泪珠被傅擎深用指腹轻轻拭去。
安年低下头,傅擎深却挑起她的下巴吻下来。
“哭什么?”
唇齿相依,他沙哑着嗓子问。
混蛋!
他自己分明也在哭,两个人的泪水糊在一起。
安年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你又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