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给你。
心脏瓣膜忽的像是被什么牵扯着,一下又一下,扯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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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手指还捂着被他咬出血的伤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伤口突然变得炙热无比,烧得她手心都发烫。
他给她留下的这道咬伤很深,即便在结的痂掉了后也依然看得清牙印。
这印子像是会一直烙在她肩膀,永远都不会消失。
很疼,真的很疼。
但辛月认了。
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得受着。
虽然陈江野惹她在先,可她知道自己的不对更多一些。
不过……下次她还咬。
换个地方继续咬。
她也不懂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像是也想在他身上留下些东西——
一些不会消失,他看到就能想起她的东西。
诸如此类的事时常上演。
在这二十多天里,他们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总是你骂我一句,我怼你一句,仿佛至死才方休。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没有安安静静相处的时候。
一天里,除了学习防身术的那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其余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安静的。
在家里。
辛月刷题背书,陈江野他就在隔壁的阳台画画,不时瞥这边两眼。
辛月有问过他是不是在画画。
他说是。
辛月总觉得他像是在画她,所以没有没有问他在画什么,只调侃了一句∶“陈大少爷原来还是陈大画家。”
陈江野也没有多说,只是一笑置之。
在外面。
辛月去割猪草或者捡落地果捡菌子,陈江野就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近也不远。
两人偶尔搭话,遇到野果子,辛月会摘下来给他,然后一起坐在树荫下一起吃,再一起看远处的山,天上的云。
辛月没进林子里的时候,比如在去和回来的路上,陈江野会把蓝牙耳机递给她一只。
这时,他们会走得近一些。
每每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旋律,感受着身后的目光,辛月都希望时间能慢下来,能停止更好。
他们能一直这样听着同一首歌走下去。
他会永远在她回头就看得到的地方。
只是有时候,陈江野会破坏这氛围,趁她不注意搞偷袭,美名其曰∶
实战训练。
辛月反应能力本来就快,再加上这些天的训练,基本每次都能做出相应防措,只是点到为止,没下死手。
二十多天里,陈江野大概偷袭了她十来次,每次她都写进了日记本里,后面因为习以为常都是一笔带过,但在临近八月末尾的那一次,她在日记本上写了很多很多,几乎将当时的场景完全用文字记录了下来,因为害怕会忘记,又觉得一定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