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房门关上,凌枫在里面,科琳娜在外面。|顶|点|。[2][3][][]。o
凌枫取下洗手间的一根用来挂毛巾的不锈钢棍子插在门把与墙壁之间,将门彻底封死。然后,他推着一辆工具车来到了舒马赫的病床边。
舒马赫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他并不知道他的人生即将进入一个新的转折点。
凌枫将他的金属药盒取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了一颗回生丸。他捏开舒马赫的下颚,将药丸放进了他的嘴里。舒马赫的口腔很干燥,他又取来一点生理盐水滴进了舒马赫的嘴巴里,帮助来生丸的融化。
回生丸在舒马赫的嘴巴里慢慢地融化,药液顺着他的喉咙溜进胃部,同时也被口腔和咽喉的毛细血管吸收。随着来生丸的药物成分进入舒马赫的血液循环系统,他那苍白的脸色逐渐出现了一抹血色,他的五脏六腑的运行也更为有利。
要动手术,首先要将病人的身体调整好,不然病人还没从手术台上下来便完蛋了。而用回生丸来调整舒马赫的身体状况,这可比他在医院里养息一个月的效果还要好。
一颗回生丸在舒马赫的口腔里完全融化之后,凌枫才用手术刀剃掉了舒马赫头部受伤的地方的头发,然后在舒马赫的头上、颈上施针。
用银针代替麻醉剂,同时又刺激穴位,让回生丸的药效快速发挥。
扎好银针之后,凌枫用手术刀切开了舒马赫的头皮……
病房门外,科琳娜踱来踱去,她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有好几次她都想推开门进去看看凌枫在里面做什么,可是一想到凌枫的叮嘱,她又缩回了手。
事实上,这一次来伦敦国王学院医院治疗已经是迫不得已之举了,长达两年的时间舒马赫的病情越来越糟糕,生机也越来越弱。这一次来伦敦国王学院医院治疗其实已经是最后一搏了,如果能治好,那么舒马赫就能活下来,如果不能治好,那么科琳娜就得为舒马赫准备葬礼了。
其实,伦敦国王学院医院已经给出了一个初步的诊断,那就是舒马赫能治愈的希望为百分之一,死亡的几率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这百分之一的生机,大概也是医院方不想让科琳娜绝望而给出的说法。科琳娜是一个聪明而坚强的女人,她不是不知道院方的意思,可是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却就在她感到绝望,独自承受压力的时候,凌枫出现了,给她带来了更多的希望。
这个来自华国的医生究竟有多高明的医术呢?科琳娜一点都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凌枫的事迹也都是从搜索引擎之中搜索到的,一点都不把握。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愿意放手一搏,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凌枫的身上。这样的情况,用华国的一句老话说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科琳娜的步调也越来越焦急,她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又时不时看一眼手上的腕表,像是在等待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的到来。
这时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工具车从走廊里走了过来,走近病房的时候她打了一个招呼,“科琳娜夫人,你怎么还不休息呢?舒马赫先生的情况不需要你在这里守着的,去睡一觉吧,你也应该为你的健康考虑一下。”
“谢谢,我不需要。”科琳娜说,她警惕地看着护士。
护士将工具车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去推房门。房门微微动了一下,但却没有被推开。
“你干什么?”科琳娜不等护士推第二下就拉住了她的手。
“我要进去给舒马赫先生测量体温和心跳还有血氧浓度,对了,这门怎么回事?”护士问。医院病房的门是不上锁的,门推不开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人从里面抵上了。刚才她推门的时候其实已经感觉到门后有什么东西抵着门了,只是她不相信还有人这么干。
“你走吧,明天早上再来给我丈夫测体温和心跳。”科琳娜说,催促护士离开。
护士并没有离开,她狐疑地看着科琳娜,“科琳娜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把门抵上的吗?不对……病房里还有什么人吧?”
如果是科琳娜把门从里面抵上了,那么她就应该在里面才对,而她在门外,那么病房里肯定还有别人了,因为病房就这一个出口。
“你别管了,走吧。”科琳娜很着急地道。
“不行,科琳娜夫人,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护士坚持地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了,这里不需要你,请你离开!”科琳娜生气了。
护士看了科琳娜一眼推着工具车离开了。
科琳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护士离开之后又焦急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距离凌枫说的那个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可是现在每一分钟都像一天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