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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嗒”的一声锁上,花栗鼠才意识到自己被拐带了。
它嗖地窜到门边,使劲地挠着门缝,急得吱吱乱叫。
玄炫双手抱胸,威胁:“挠花我的门,我就剥掉你的皮毛。”
花栗鼠前爪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泪眼汪汪的好不可怜。
“过来。”玄炫把东西放在桌上,朝花栗鼠勾了勾手指。
花栗鼠胆颤心惊地挪到他脚边,委屈地低鸣着。
它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怎知道,怎知道……这回掉狼窝进虎口了,小命休矣!
看着抖得像调了震动的手机般的花栗鼠,玄炫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他把花栗鼠揪起来,捏捏耳朵,掐掐肚子,嫌弃地道:“你这么瘦,一身皮毛做对手套也不够,罢了,不要你的皮毛了。”
花栗鼠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
“不过——”玄炫拖长声音,存心逗弄花栗鼠:“你的尾巴倒是不错,等长回原来那样拿来当鸡毛掸子铁定好使。”
花栗鼠哭丧着脸:你还是再放一把火烧了我的尾巴吧,虽然秃尾难看了一点,但怎么也比当鸡毛掸强。
把花栗鼠吓得一惊一乍的,玄炫的恶劣因子才总算稍稍沉寂,他弹了一下花栗鼠的小脑袋:“胆小鬼,就你这小身板我才看不上,在我这住一段时间吧,待我厌了再送你回去,如何?”
被吓得小心肝忽上忽下的花栗鼠焉敢不从,当即狗腿地舔了玄炫手背一下很违心表示自己非常乐意跟着玄炫,其实内心却是无比渴望月羽这个主人快来解救自己脱离魔爪,它实在是经不起恐吓啊。
玄炫把腿软的花栗鼠放上肩膀,心情愉快地提着大袋小袋去厨房。
把东西整理妥当后已近中午,玄炫本想随便下个面当午餐,取了面出来却又放回去,拿过一旁的电饭锅淘米煮饭,下米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放了两个人的份,待按钮按下煮饭的指示灯亮起,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是想着月羽大概会厚着脸皮过来蹭饭吃。
“见鬼了!”玄炫忍不住拍额。
他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心思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神秘莫测的贵公子牵引了,他往花栗鼠鼻子上弹了几滴水,哼:“你的主人真是冤魂不散。”
月羽这样的一个人,背后的势力不是权势就是财势,甚至两者皆有,他为何要住这样的平民屋?直到昨日隔壁住着的还是一家三口的小家庭,他昨晚出去扔垃圾时还听到孩子的哭闹声,怎么今天他就搬进来了?这个原因是自己么?他如此明显地接近自己为的是什么?
水浸过手背,凉意阵阵。
玄炫回神,关掉水龙头。
墨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光芒,唇角微微上翘,既然他表现得如此的光明正大,他总得给他机会对不?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奉陪便是了,他可不是吃素的。
刚摆好碗筷,门铃响了。
果然!时间还掐得真准。
玄炫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花栗鼠大喜,急忙奔过来,准备趁机逃跑,谁知才跑了一半就被玄炫一把揪住,悠悠的嗓音在花栗鼠听来绝对是噩耗:“你以为你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逃掉,嗯?”
呜呜呜……
花栗鼠内心泪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