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抿了抿唇,颤颤地抬手抚了上去,肉嘟嘟的。
“周佞。”关山月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柔意,“你抱过宝宝了吗?”
不等周佞开口,江令窈就率先告状:“不,他没有,孩子出来他都没看一眼,只顾着你了,说要等你醒了才一起看。”
“……”关山月愣了愣,她对上周佞的双眼,又看见人不自然抿紧的唇,兀地笑出了声。
周佞斜了江令窈一眼,只是目光所及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到底还是软了下来,他顿了顿,伸手抱过了孩子。
手心里捧着的这一小团仿若拥有世界上最暖热的温度,能化解每个寒夜气息。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心底酥酥麻麻地,脑海里的认知告诉周佞,这是他跟阿月的孩子。
融合了两个人的血。
薛幼菱在后面笑意满满:“宝宝很健康哦!足足七斤二两!我就说他这么大只,难怪是个钉子户!”
周朝没好气地开口:“孩子有你这样的干妈,也是有点无奈。”
薛幼菱龇牙咧嘴地去掐他,而江令窈忍无可忍,走了过去拉架。
周佞浑身僵硬,身后的嬉笑打闹仿佛一点都打扰不到他,他只是紧紧抿着唇,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忽然,就听到了关山月轻声的一句:“周佞。”
周佞连忙应声:“怎么了?”
“……开心吗?”
关山月笑得温柔,她就这么看着周佞,病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屏蔽,天大地大,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周佞,我们当爸爸妈妈了。”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惊得周佞连忙去哄,他动作僵硬,可眼底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关山月笑意更浓,忽然开口:“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周佞好不容易哄得人又睡了过去,他暗暗松了口气,望向了一直笑着看自己的关山月。
四目相对。
周佞柔柔地看着关山月,怀中、心上、眼底,已经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沉思了良久,终于开腔,低沉嗓音搭配暗哑声线,融化了无尽的蜜意浓情和一个男人的无尽温柔:
“叫——周臣。”
关山月一顿,问也轻轻:“为什么呢?”
周佞笑了,他俯身,在关山月眉间落下轻轻一吻,滚烫至极,认真且虔诚,像在亲吻着他的信仰:
“因为他的爸爸永远对他的妈妈,俯首称臣。”
“以及,阿月——你辛苦了,谢谢你。”
你是我的妻子,是掌管我爱与智慧的神。
白鸽叼来晚钟的信笺,周佞永永远远,都是关山月最忠诚的骑士、和最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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