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气愤,压抑。
王明轩脸色阴郁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就要离开,他却被她死死抱住了脖颈。
“阿豪,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对他来说胜似寒冬。
仅此一句话,牀上的人儿泪水奔涌而出。
小棠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流血不流泪,他一直都知道。
第一次,她主动伸手抱他,却把他错当了另一个男人泪流不止。
“小棠乖,你还有我。”
抱紧她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灼烫的泪水,烧疼了他的胸口,却冰冻了他的心脏。
从两年前开始,小棠就再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长久过。
即使是安眠药,也不行。
她从来都不是个爱赖床的孩子,更因为不能。
方家家教很严,尤其是在还没有和方父一家搬出老宅前,老先生和老夫人每早都晨练,早餐在清晨六点。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不来的人难免会被老夫人念叨。
方爸爸向来宠着小棠,但是在起床这件事上一定是严格要求。
方家以礼教有素在世家圈子里著称,人人守礼,哪能让老人家等?
常此以往,小棠不论头天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总能早早起床。可,谁知这个习惯害苦了从两年前开始失眠的她。
晚上难以入睡,白天又醒的太早。
两年来,这次胃出血在病床上算是小棠睡得最熟的。
人睡得沉,睡得久,就免不了做梦,像是过去倒带的灰白电影。
1999年她才5岁,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很少出门下床。
那天,阳光很好。
孤儿院院长拉着她到一个满是孩子嬉戏的院子时,她满是胆怯。
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幼童的恐慌泛滥。
女院长走开,她彻底崩溃,也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你在害怕?”
有人在她身边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