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笑,已经开大了。
牡丹姐姐,已经脱了。
无禅转过身去,再看时,只觉眼前白光一闪——
黑瀑般直直垂下的发,落在羊脂般洁白圆润的肩,嫩藕般白生生的两条胳膊,共衬着红艳艳的一抹亵衣。
其间有物,高耸挺凸,巍也颤颤,呼之欲出。
上有一壑,深不可测。
当然没有脱光,牡丹姑娘只脱了一件外衣,不过这已经够无禅和尚受的了——
“喂!死无禅!你看哪里了!”牡丹姑娘瞪大两只眼睛,惊愕叫道。
无禅看的是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禅和尚已经掉沟里了,一时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牡丹姐姐,那是——”
那是一记耳光:“啪!”
“哎哟哟!你个死和尚!”却是打疼了牡丹的手:“去死罢你!”
无禅浑然不觉,目光呆滞,嘴角儿一道口水流下来:“那是,什么呢?”
牡丹姑娘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当下出手如电揪住一耳:“你个淫僧!你死定了!”
“啊——疼!疼!放开!放开!”无禅大声惨叫,疼得连连跳脚:“牡丹姐姐!不要不要!”昨晚一幕再度上演,但这一回,牡丹姑娘已经完全看清楚无禅和尚的丑恶嘴脸,或说本来面目,这原本就是一个淫僧:“好你个淫僧!骗得我好苦!杀!”怒吼声中又出一手,揪住另外一只耳朵:“开!”
“啊——————-————-——”
无禅双耳耳根一阵剧痛,一时挣脱不得,却是两手不觉间抬起,一把抄住!
“又来!敢抓我手?给我放开!放开!”牡丹姑娘咆哮如雷,已经彻底爆发了!却也一丝窃喜,于心底暗暗升起。那是什么?那还用说!那是牡丹姑娘珍藏的秘宝,那是牡丹姑娘心中的骄傲!而这,正是牡丹姑娘之个人魅力的完全体现,哪怕这是一根傻木头,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动心了!是动心了,也动手儿了,此时对于无禅来说松开两手就等于是丢掉两只耳朵,无禅再傻也不会松开的——
无禅手若磐石,牡丹动弹不得。
无禅力大如牛,牡丹的手腕已经给他捏疼了!生疼生疼!
牡丹急怒之下便就一口咬去,正是效法昨晚——
岂不知情况有些不同,昨晚那是揪的一耳,今夜那是揪的两耳,这般面对面直直咬将过去正如投怀送抱飞身献吻——
无禅吃过苦头,自不给她咬到,当下就是脖子一梗头一低——
霎时口口相映,驴唇正对马嘴!
两人各自一呆。
一呆的意思,就是一呆了。
各自的意思,就是一呆之下,各有体会了。
牡丹姑娘当先醒悟,收回嘴来便就转身泪奔而去,只欲找个南墙一头撞死了!
这是初吻啊!初吻!竟就这般——
然而跑不掉,无禅没有放手。
牡丹姑娘已是泪流两行,万分悲愤道:“放手!你!你还想怎样!”
无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竟犹未尽:“唔,啧啧,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