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穿华丽服装的两个女人站在凉亭下,看那些手捧着家具的下人出出入入。
“嫡福晋,想不到贝勒爷会对那个新狐狸精这般好呢!我当初入门的时候还没有如此得宠呢。”其中一个女人语气嫉妒地说。
“爷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拿一名身份低贱的宫女跟你自己知府小姐的身份相比较,庶福晋你这是在贬低自己的身份啊!”另一名女人眼中满是不屑地说。
“呵呵,嫡福晋说的极是!嫡福晋你可是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身份之高贵,那名狐狸精连嫡福晋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啊!”那女人奉承说。
“好了,别说了,贝勒爷也差不多时候回来,咱们还是快回到房间里去吧,免得爷还以为我们打算怎么样对付她呢。”嫡福晋郭罗洛氏说。
“是,”庶福晋王氏应答了一声,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忽然扭头问:“对了,嫡福晋,我听说贝勒爷恳求皇上将那女人赐给贝勒爷当侧福晋,是真的吗?”
“没错。”郭罗洛氏语气肯定地回答说。
王氏一听,脸色不禁一沉,向郭罗洛氏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她边离开边不满地轻声说:“可恶!区区一个宫女竟然地位比我的还要高!”
郭罗洛氏看了新房一眼,轻哼了一声也离开了凉亭,竟然有本事令贝勒爷神魂颠倒地娶为侧福晋,我倒是想好好地会一会这狐狸精。
“哈疵——“欧阳影忽然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胤禩立刻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欧阳影的身上,然后对着马车门口的方向吩咐一声:“马车的速度慢一点。”
“喳。”赶车的随从听见后连忙应答一声,马车的速度顿时缓慢起来,撞进马车内的风也没有那么大了。
欧阳影偷偷地张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想不到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紫禁城,在紫禁城内逗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竟三番四次遇到频死的关头,里面尽是虚情假意的人,你得势便能呼风唤雨,人人敬你如神佛,可你身份低微,得不到主子的宠信,每天都会受尽白眼和冷待,难以遇到一个真心想与你相交的朋友,这么恐怖的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想着想着,欧阳影不禁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胤禩关心地问道。
欧阳影摇了摇头,“没事,我们的婚事能一切从简吗?我不想大肆铺张。”
“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会大排筵席的,我打算只是请几个平时比较要好的阿哥喝几杯水酒就算了,这样可以吗?”胤禩回答说。
“嗯。”欧阳影同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石头打完仗,驱赶完那些南蛮人了吗?应该不会受伤吧?
胤禩见欧阳影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这也好,即使她的心不在我的身上,视线亦不会在我的身上多作停留,但能与她天天见面,说上几句话,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到了第二天,王氏正在房间吃着早饭,忽然她的贴身奴婢一脸神秘地走进来对她说:“主子,你知道那侧福晋为何如此受贝勒爷的宠爱吗?”
“为什么啊?”王氏慢悠悠地吃着小菜问道。
“因为……她有身孕了。”那奴婢低声地说。
“什么!”王氏愕然得连筷子也拿不稳,惊讶地说了一声。
“嘘——这事不能太大声,贝勒爷似乎不想大家都知道侧福晋有身孕的事。”那婢女急忙说。
“为何不让别人知道呢?”王氏不解地问。
“这个奴婢就不大清楚了,贝勒爷一大早就命令我姑妈去帮侧福晋煎安胎药,还不许姑妈对别人说,若不是恰巧让奴婢见到了,姑妈磨不过奴婢便只好将事情告诉奴婢了。”
王氏眯了眯眼睛,猜测说:“难道贝勒爷担心我们知道后,会对胎儿不利,所以就想瞒着我们?”
“主子英明,主子你的猜想也不无道理啊!毕竟贝勒爷是阿哥,在紫禁城内见尽争风吃醋的戏码,也听到过不少阿哥和公主无故夭折,贝勒爷会这样提防也是正常的……”
“拍——”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
那名奴婢捂着脸颊,眼神又害怕又无辜地看着王氏。
“这巴掌是你活该的,”王氏恶狠狠地说,“什么叫做贝勒爷这样提防也是正常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对那女人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