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合合适吗?”荆山伯夫人笑看罗夫人,目光则指向了城府夫人,罗夫人就当没看到,“您想让人叫公子来?这就派人去请吧!”
荆山伯夫人一怔,则只好跟身后的丫鬟说了一声,丫鬟匆匆跑去,她则看了罗夫人一眼,随后脸上堆笑的等待。
若非魏青岩说要灌酒,林夕落也不会借机让荆山伯夫人在此叫她的儿子过来。
终归是礼部出身,这等人家装脸面也是有几分演技的,不会在此凭空出错……
但前提是别喝醉,别酒后失德!
林夕落正想着,远处则有一青年男子慢慢走来,可看着那脚步踉跄晃悠,荆山伯的夫人则有些神色惊慌,林夕落则忍不住心里发笑,果然,魏青岩灌醉的就是他,动作可够快的……
众位夫人都朝这方看来,谁不知道今儿荆山伯的公子与城府府尹的公子是主角?
这目光齐齐盯着,倒是把这男子给看愣了,也觉出头晕酒醉,脚下不稳,则一巴掌拍在了丫鬟的肩膀,由丫鬟搀扶着往这方前来。
罗夫人的脸色则沉了……
这还是要来求亲的,瞧他跟丫鬟的如此熟悉的动作就知道这在府中也不是个老实的……
荆山伯夫人瞧见罗夫人脸色微沉,则立即起了身,当即道:“这是怎么了?这就醉酒了?”
男子当即拱手致歉:“给各位夫人请安了,酒量浅薄,两杯便醉,让众位夫人笑话了,给罗伯母赔罪了。”
这话说出可让人挑不出错儿来,说酒量浅薄,这是表明寻常不出去耍酒,更是亲自给罗夫人赔罪,乃是诚意至深。
罗夫人微微点了头,则看向林夕落,摆明在告诉她,束手无策的原因瞧见了吧?人家装圆了,不出错怎么挑理?
林夕落在一旁看在眼中也觉得有点儿难办,而往罗涵雨的方向看去,这丫头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估计是躲起来角落中偷瞄,不肯在此露面罢了。
荆山伯夫人则引着其子挨个夫人给行礼,待到林夕落面前,她则特意道:“这位是宣阳侯府的魏五夫人,魏青岩魏大人之妻。”
“给魏五夫人请安了。”
“不知该如何称呼?”林夕落问完,他则道:“姓夏、名子雄、字君方,字号乃是小侄的姨母给取的。”
“姨母?倒是初次听说有请女眷取字的。”林夕落笑言,荆山伯夫人即刻道:“他的姨母也是我的表姐姐,乃是当今的太子妃。”
“哦……原来如此。”林夕落前一声拉的格外长,“不过这倒是让我有疑问了,君方在礼部任职,不妨为我解讲一番可好?”
“魏五夫人请问。”夏子雄有些头晕,他刚刚哪里是喝了两小杯?而是一大坛子,幸好被丫鬟叫来,说荆山伯夫人找,否则他恐怕要钻入桌底,丢人现眼了!
可刚刚是罗大人灌酒,他不能丢脸,如今魏五夫人要拷问,夏子雄实在是头大如斗,只盼着这位五夫人别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让他回答不上来。
“取字请何人为佳?”林夕落说完,夏子雄想一想便道:“一请祖辈、二请师长、三请学问渊博之人。”
“那你这位姨母算其中那一类呢?”林夕落问完,也不用他回答,则是道:“你今年龄几?”
“十八正岁。”夏子雄有些慌,可他这一回答,林夕落则又道:“女子及笄取字,男子弱冠取字,你还未至弱冠之年,怎么先把字给取了?若非是寻常人家我倒不奇怪,荆山伯与子雄贤侄可都是礼部任职之人,怎么也犯了这样的忌讳?”
夏子雄哑口无言,脑袋也有些浑浊不知该回答什么,荆山伯夫人见林夕落在此挑事儿,则上前道:“不过是表姐姐先给取好罢了,还未在弱冠之礼上明赐。”
“没有明赐怎么在人问他名姓之时就顺口说了?”林夕落笑问,荆山伯夫人的脸色更沉,“孩童心性,随口一说。”
“孩童心性怎能去礼部任职?”林夕落一句一逼,分明是让人下不来台,而众位夫人谁都不插话,只用眼睛看,这位五夫人不好招惹谁不知道?
刚刚荆山伯夫人上来便开始挑刺儿,话语说的格外难听,虽说她是臭嘴惯了,可初次见面就这样交谈谁受得了?
如今惹上了魏五夫人,荆山伯夫人可要倒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