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刚一说完就看到胡凌傻傻的样子,果然下一秒胡凌就抬头看了起来,“军师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主公怎么这么说?”楚期嘴里说着这话,面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我这么说了徐得公哪里还容得下我?”胡凌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楚期点了点头,“容不下就对了。”
胡凌听到这里都呆住了,“那若是我现在连徐公都得罪了,还能去哪儿?”
“去投奔叶颐。”楚期开口。
“你脑子瓦特了啊!”胡凌觉得有点不好,“军师你不觉得这种自杀的方式太无法让人理解了吗!”
楚期看着胡凌这个反应,脑海里又出现了每每在夜晚背着月光出现的顾澈,到底是不同的人。能够看到的事情深度远度,乃至方式都不一样。
所以有的人年仅二十便可以到这种地位,而如胡凌这般却守着一方天地便自以为无人可欺。
楚期笑了一下,“所以你给徐公这封信,一定要写绝。”
胡凌看着楚期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军师我实在是不懂。”
楚期笑了一下,“如今徐公还站着优势,主公你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徐公这样的人向来容不得别人比他更显露才华,分一点利益都恨不得你将他高高的捧起来。”楚期看着胡凌,“他现在不过是要主公表个态,主公这点儿兵马徐公还是看不上的。”
楚期这话句句在理,胡凌一听就听明白了。也确实是这样,他这点兵马徐得还真看不上眼,他即使去也不怎么会得到重用。徐得还是现在的胜利方,他去也确实是锦上添花。
胡凌想明白了这点就知道跟徐公估计也没什么汤能喝,可是一想也不对,“可是你总不能让我去叶颐那里送死啊。”
楚期笑着摇了下头,“如今叶颐身处弱势,但是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改变天下人的看法,任何兵马对他来说都是重要的,我们去了就是雪中送炭。”
胡凌愣了一下,“可是他儿子……”
“你以为顾将军为什么不攻打浮台?”楚期笑了一下,“主公真以为顾将军是在守当初的盟约?”
胡凌怎么说也是一方军阀,楚期这么一说胡凌立马就明白了。
顾澈连叶颐的儿子都敢杀的人毁他一个约又如何?他本来是抱着庆幸的心思的,然而此时楚期一点胡凌一下就明白了,顾澈这是故意将他留在现在,为的就是现在他向叶颐投诚。
如今的叶颐正是生死关头,他的势力虽然不大然而对于叶颐来说还是非常需要的,然而醉醉关键的点不在于这里,而在于天下人的看法。
叶颐唯一的嫡子死在了浮台,死在了他胡凌的手下。纵观叶颐一生都从未如此惨烈过。
然而若是在眼下叶颐接受了胡凌的投诚,无疑是真的向天下人做了一个表率。
胡凌之前的担忧并无坏处,然而顾澈的举动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应当如何了。
胡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里徐得的书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楚期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如楚期这般人物,心中自有一番沟壑,敢于一句话搅乱天下浑水自然也不可能真的看上胡凌。
然而如胡凌这般的诸侯却是最缺谋士的,又无过分的野心,非常适合让楚期停下来看看这下的局势。
胡凌已经年近六十,野心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更多的是想要有足够的地位然后能够安然到老。
终于他等到了叶颐同徐得斗起来的这一日,有了之前浮台的铺垫叶颐对他不可能不会看重。
当初在旧都他同叶颐就互相打量过,对于对方都心里有数。
楚期笑了起来,胡凌终于写好了书信给徐得送过去,然后就在书信送出去得同时,举兵投诚了叶颐。
胡凌这一次投诚是真心的,叶颐也知道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得罪徐得往这里来。
一时间叶颐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顾战事吃紧还是大宴了将士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叶颐微醺之间看着胡凌又看着楚期,这才端起酒盏摇晃着过去,“老楚啊,这次我心里明白,我要多谢你啊。”
楚期笑了一下,穿过叶颐的肩膀看到了一旁在同叶淮说什么的顾澈笑了一下,“叶公不妨多谢一下顾将军。”
叶颐抬了一下眉,却没有转头,只是和楚期捧了酒盏,“我们终究是老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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