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将剑逼在小舞的脖子上,威胁道:“混账东西!你说,本君是直接砍了,你这狗头?还是交给真君来处置?”。
能抓住小舞的把柄,看着她低身讨饶,擎天心里很是得意,整了她一大顿,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活该!谁让她一年多不但不想自己,还过得那么乐呵?擎天可不想轻易错过机会,突然有了能控制小舞的计划。
“太子殿下,小仙……喝醉了,口无遮拦,污了太子殿下清名,是该死的,但,能不能看在……我那么尽心……侍候您百年的份上,还有我……,唉,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小舞边觍着脸说,边挤出一些眼泪,偷瞄着擎天的反应。她心里明白,擎天是舍不得杀自己的,但会不会交给师傅,那可就难说了?
觑见擎天脸上平淡不少,小舞心内稍松了口气,又道:“太子殿下也看到了,小仙学艺不精,师傅为我操碎了心,不能再给师傅添烦恼了,否则,呜呜呜……太子殿下若真气,那,要杀便杀吧”。
擎天心中这个气,看着明显在演戏耍腾的小舞,怎么都觉得她厚颜无耻,浑身是无赖痞子状,哪里还有在自己身边时,温雅高贵的书香气。
“看来,在男人堆里,有样学样,都学坏了。唉!她还不能缺少自己啊,我得时常修正着她,挺好个苗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偏走歪,唉!我这心呐,还得为她操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就得管”
擎天心中兀自自以为是,把自己当着大半蒜,他觉得自己又义务教化小舞,毕竟那是自己的女人。
擎天缓缓坐在石凳上,睨着跪伏在地的小舞,凛然道:“本君看,你是不敢,让你师傅知道吧?若真君听了……你那些混账话,相必,你死的会更惨”。
小舞真的是怕师傅,太子与师傅是莫逆之交,师傅维护他,是毫无悬念的事,她彻底没了底气,“求太子殿下,给小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望着小舞流着泪、憋着嘴、奴颜婢膝、伏低做小的可怜兮兮样,擎天长长叹了口气,“那,回去,继续做本君的书童吧”。
小舞猛抬起头,眼神坚定,果断拒绝,“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拜的师,这绝对不行!”。
擎天用剑尖,抬着小舞的下巴,逼她望向自己,瞪着她的大眼,威胁道:“你……可想好了?那……本君就要……公事公办啦”。
“这?……”
小舞不想让师傅知道,知道师傅也不会杀自己,但挨揍是在所难免的,她脑子转的飞快,突然有了个主意,忽闪着一双泪眼,和擎天打起商量。
“太子殿下,我做书童,也就是帮着看些表文,要么?我每日自己去取送,晚上批看,白日还能和师傅学艺,两不耽误,这样可好?”
擎天的心,被小舞水色潋滟的大眼,给恍惚了一下,“这个小冤孽,就知道乱本君的心“,半个时辰前,他刚喝了一碗促春情的苁蓉海马龙骨汤,现在还有些余劲,擎天真恨不得把小舞扑倒,立马吃个干净。
稳了稳烦躁荡漾的心神,擎天叹了口气,他当然不会让小舞出仙府,父君早有口谕,命玄元把小徒弟拘好,怕她的鹿涎圣血,招惹来祸端。
擎天自然也不舍得,小舞日夜忙碌,让她再当书童,也是临时起意的想法,早知道她定不会同意,只是想挤兑挤兑她罢了。
见小舞突然打了寒战,想到她出了一身汗又跪在风中,擎天开始有些心疼,声音缓和问:“你可知道错了?”。
小舞脑袋如鸡啄米般,很江湖气地忙应着,“知道,知道知道,小仙确实错了,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小仙以后,愿听太子驱使”。
擎天又叹了口气,挥手招出,被小舞不知丢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凤纹玉鉴镜,皱着眉,瘪着嘴,看了好一会,狠狠瞪了小舞一眼,掏出帕子,很无奈地擦去上面厚厚一层的污渍。
“看在你服侍百年的份上,这账……本君,就先给你记下。公文也不必送来送去了,你只需带好这块玉佩,一刻都不许离身,要做到随叫随到,若再丢一旁或不应答,本君定一并与你清算,起来吧”。
小舞的心终于落定,她满口应着,“好好好!这个简单,简单”。
小舞暗恨自己,因图一时嘴上痛快,结果招惹到这个难缠的祖宗。
这玉佩带上简单,但它会像紧箍咒一般,完全控制了自己,不能时时为所欲为,小舞实在不想被套上枷锁。
“不对!自己可是救过太子命的!刚才没好意思说出口,或许太子还真不知道,救命之恩,怎么也能抵得过,任谁都能听出来的玩笑话吧?否则,那就太没公理,太不公平了。”
小舞突然醒过神,觉得自己吃亏了,有种被阴谋算计的感觉,小舞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道:“太子殿下,想必您还不知道,小仙不光侍奉了您百年,小仙,还救过您呐,好歹也是救命的大恩,太子殿下您看,就抵了小仙今日的过错吧,饶过小仙,这玉佩就别……”。
“闭嘴,得寸进尺!不是因为这个,你哪还有命?这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宥了”
小舞怒眼瞪着,也只敢在心里开骂,“我靠!救命之恩还抵不过一句玩笑话?这还讲理吗?忒欺负人了吧?真是个冤家,老天啊!你咋不下道雷,劈了这个不讲理的,也让他醒醒神”。
透过小舞脸上的变化,知道她心中定是正愤愤不平,擎天以胜利者施舍的姿态,命令道:“过来!本君给你带上”。
小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不情愿地挪到擎天身前,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系上如紧箍咒般的玉佩。
不敢马上揭露擎天借题发挥,小舞怕引起他报复,毕竟这断袖一说可大可小,说大,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说小,只要太子自己不计较,就丁点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