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帮他办事吗?”壮汉迟疑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略有些阴沉地说道:“我觉得……我们眼下已经有能力脱离他的掌控了,没必要再受他钳制。”
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浮现出了阴狠之色:“要不干脆……”
青年并没有接这话,也没有抬头,似乎是在沉吟。
壮汉见状,也并未出声打扰,只是等待着对方的回话。
“且忍一忍吧,他交代了什么事情,先给他办了。”
良久,青年将手中文件合上,低垂着眼帘淡淡说道:“眼下焚兰集团虽然已经完全洗白,我们也掌控了集团内的极大部分话语权,但总归还是有些人瞻前顾后,甘愿给别人当狗。”
“等把这些绊脚石全部铲除,将焚兰集团完全掌握在手里之后,再反水也不迟。”
“可是……”壮汉想说什么,但却被青年直接给打断了:“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了,再忍一忍又如何?”
只见他第一次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苍白阴鸷的脸,语气颇为淡漠:“作为一条狗,不张嘴咬主人就不说,一旦张嘴就必须一口咬断他的喉管才是,不能有一点儿失误!”
“不然但凡给他留一口气,被打死的都会是我们,明白吗?”
“要知道,他可是诏狱的典狱长,不是什么小人物,自身也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壮汉沉默半晌,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那便安排人去办他交代的事情吧。”青年摆了摆手:“将死之人,将事情给他办的漂亮一些,免得徒增波澜。”
壮汉微微颔首,没再多说,转身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青年眯了眯眼睛,苍白的面容愈显阴鸷。
总有人想将暗世界的狼驯服成听话的狗,让咬哪儿便咬哪儿。殊不知,他们的野性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即便会屈服一时,却绝不会屈服一世。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对了,这次他让我们办的是什么事?”
壮汉脚步微微一顿:“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我们在银州的分公司帮他抓一个叫张成的人,以及调查银州一个名叫蓝盾的安全公司的底细而已。”
“就这?”青年怔了怔,眼中略有些疑惑,毕竟这次对方让他们去办的这些事说起来有些过于简单了,不像是对方以往的风格。
“权限动用的位置在哪里?”他又问了一句。
“也是银州。”壮汉扭过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青年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这老东西以前基本没离开过夏都不说,更别说让我们去办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会长权限恐怕已经被他移交给其他人了……”他脸色愈发阴鸷了下来,沉吟片刻,冷声说道:“你亲自跑一趟银州吧,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壮汉也不是蠢人,顿时明白了对方话中之意,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而后大步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