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股他无法抗拒的甜香已经入腹,他渐渐失去自控,双手慢慢合拢。将盛思颜搂在胸前。大口大口吮吸起来。
盛思颜不等他餍足,便从他身上滑溜下来。背对着他侧躺在他怀里,手臂箍着他的手臂,轻声引导他。
周怀轩被那股甜香诱惑,不能自已,身体禁|欲多月,如今被盛思颜稍一撩拨,便自发地冲锋陷阵,寻找着自己的快乐。
……
周怀轩清醒得很快,身子刚一发战,他便强行停了下来,喘着气道:“你没事吧?”声音里极是愧疚,似乎全是他的错,让她身怀六甲,还要勉力伺候他的欲|望。
盛思颜咯咯笑了笑,慢慢转了过来,捧着周怀轩汗湿的脸,亲了亲他颤抖的唇,低声道:“我没事,孩子也没事。我跟你说过了,只要过了头三个月,还有最后一个月以外,中间的日子,都是可以的。”
周怀轩怔怔地握着她的肩膀,在黑暗中也能看见她莹澈的双眸如星辰般闪亮。
“你怎么啦?”盛思颜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周怀轩的眼神,但是她小时候做过五年的盲童,对别人的视线天生就特别敏感,就算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
“没事。我去打水。”周怀轩起身从床帐里出去,到浴房看了看,还有温水,便打了一盆过来,给盛思颜擦洗。
盛思颜从他手里接过巾子,自己在帐子里清洗干净了,又换了身衣裳,才心满意足的躺下。
她的心事一了,很快就睡着了。
周怀轩去浴房洗了洗,回来睡在她身边,也是很快就入睡了。
唯有今天从澜水院来清远堂守着的范妈妈,虽然住在清远堂的偏厢,隔着几重房门和墙壁,她还是闻到了那股让她无法抗拒的甜香!
范妈妈如同被召唤一样,从床上起身,披上袍子,打开房门,往清远堂的正房走去。
值夜的丫鬟在外间堂屋里打了地铺,睡得东倒西歪,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
范妈妈在房门上推了推,就将那门闩弄掉了,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她绕过堂屋,径直往通向内室的侧门走去。
就在她快到侧门门口的时候,一个窸窸窣窣的小身影爬了过来,蹲在门口,“呃”地一声朝她呲了呲小牙。
范妈妈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着脚边那只不起眼的小刺猬阿财,无可奈何地道:“财爷,您再往前一点儿,我就要一脚踩上您了。”
阿财蹲在门口一动不动,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那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许范妈妈进去。
范妈妈刚才是被那股甜香吸引,一时不受控制,才会径直走到盛思颜和周怀轩的卧房门口。
如今她清醒过来了,当然不会再去了。
“你不用守着这里像生儿。我当然是不会进去的。”范妈妈笑吟吟地道,又往房门处深深看了一眼。
那股让她不能抗拒的甜香。几乎像是救赎一样,可以填满她生命中每一个不能言说的遗憾。
这……就是天命盘说的天命人吗?!
这……就是他们堕民等待千年,大祭司献出生命。终于等来的救星吗?!
范妈妈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明显,但是她刚才只是闻到了一缕轻微的甜香,便觉得身上的毛病暂时被停滞了一样。
虽然没有被治愈,但是却已经有了舒缓的余地。——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