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一摸胸口。
平的…平的……
我呜啊一下就哭了出来。
“胸。部,胸。部……没有了……”
“在这里,在这里,你低头看看。”
杜护士立马伸手拍打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
“它还在,你低头看。”
我抽噎着低头,两坨被往上勒出来的肉,顿时让我平静下来。
我的胸。部还在,只是被往上挤了一点。
直到我感觉到身。下的肌肉僵硬细微的在颤抖,我才发现杜护士抱着我,已经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连手臂肌肉都因为长期的承重而颤抖起来。
毕竟我的体重不轻。
“杜护士,杜护士,我不痛了,不痛了,你把我放下,去忙别的事情吧。”
又让杜护士出力,又浪费杜护士的时间,让我特别愧疚,我这浪费一分钟,也就意味着杜护士要晚一分钟下班。
嘴上这么说,我的手指还是恋恋不舍的勾住杜护士的衣服小小的磨了一下,才收回垂到一边。
“没事,就几步路。”
杜护士头也没低,向前走去。
和杜护士待了几天,我能明显感觉到,杜护士其实是一个特别坚定的人,往贬义上说,就是有点儿固执,他决定的事情不做到最后,他绝不会放弃。
就像我现在,如果我再说出拒绝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他堵回来。
要知道,杜护士毒舌起来,我都受不住。
所以我乖乖的卸去全身力气,放纵身体躺了下去,还有点得寸进尺的把脑袋靠在了杜护士的胸前蹭了两下。
感谢夏季的灼热温度,只有一件薄薄的上衣隔在我们之间。
——‘怦通’、‘怦通’
心脏收缩扩张的声响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还有一丝呼吸穿过肺部带动胸腔的细微颤动,和杜护士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他的身躯鲜活充满了生机。
我闭上了眼。
我想要……想要……
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合着他呼入的空气融入他的血液中的血细胞,顺着心脏的收缩泵入他的心脏,然后夺取一小块区域。
这种思想仿佛流感病毒深植我的大脑,瞬间将我的全身完全感染。
“到了。”
托住我后背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
我睁开眼,抬头就望见了他尖削的下巴。
“放轻松……”
背后的手掌向下移去,缓缓托住了我的腰部,他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双腿,慢慢的放到病床上,接着手便空了出来。
空出的手穿过我的肩膀,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把我身后床头的枕头立起来。
“慢慢躺下去……”
贴在我腰上的手背缓缓用力,他承起我上半·身的所有重量,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下卸去力道,我几乎没有感受到身体压到枕头上的冲击,杜护士平稳的把我的上半·身安放在枕头上。
枕头恰好顶起了我的上半·身,也减轻了腰部承受的压力,我胸·部拉扯的痛感瞬间少了一大半。
杜护士理了理我身后的枕头,随后展开放在床尾的被子,盖了上来。
“身体不舒服就按床头的铃,我先把东西送到病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