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晋渊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余殊气道:“你装什么蒜?如果不是你举报我们涉黄,广播剧就不会被锁,我们就不需要从头改起。乔晋渊,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的人!”
乔晋渊皱眉:“等等,你在说什么?你们的广播剧被锁了?”
余殊冷哼。
乔晋渊耐着性子问道:“怎么回事?”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有数!”余殊拍拍心口,顺了顺气,指着门,“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跟你谈。”
乔晋渊听说她的工作遇到麻烦,第一个念头是帮忙解决,可余殊不仅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反而一口咬定是他所为。
心里那口气快把他憋死了,他当然没有如余殊所愿离开,而是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手:“余殊,我们认识十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
余殊冷冷道:“对,你就是这样的人。”
乔晋渊的手下意识用了点力:“如果你们没有涉黄,那别人举报也不会成立的。余殊,你在心虚什么?”
余殊闭了闭眼,吼道:“滚!”
乔晋渊没有放手,他看着那张熟悉的美丽的脸,此时那神情却极度陌生,是他十年来从未见过的。余殊性格温顺,脾气也好,很少因为什么人什么事生气,对他更是百般温柔体贴。可是此时,她嘴里说着伤害他的话,眼里也含着怒意和恨意,就像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余殊被他捏得生疼,甩了好几次都甩不开,正准备骂他,乔晋渊一低头,猛地吻住她。
余殊快气炸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在把她的一片真心撕得粉碎之后,在对她的人品和道德进行诋毁之后,还不肯放过她。她使劲推他,用脚踩他,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无法反抗。
乔晋渊疯了一般地吻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才不要听她那些伤人的话!
他活了三十三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激怒他,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他心上留下伤口,只有这个女人!他对她一直忠诚而坚贞,可她竟然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他决不允许!
两人拉扯半晌,余殊忽然停止了所有动作,同时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乔晋渊的手上。他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那是余殊的眼泪。
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几乎下意识便放开了她。
余殊蹲到地上,捂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乔晋渊有点手足无措,在原地呆立了很久,这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说道:“余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你……你别哭了……”
就像很少发火一样,余殊也很少哭,或者说,他很少看到她哭。此时她缩成小小的一团,时不时便因为哭泣而抖动一下,看得他心如刀割。
这一刻,他倏然体会到了陆天青曾说过的,爱情是会让人痛苦的。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就走,你别哭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余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对他的动静毫无反应。
他只好离开。
余殊一直到他走了很久,这才慢慢站起来。最近身体素质差,又淋了雨,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她整个脑袋都昏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再去上班。艰难地把自己挪到卧室,将泡了水的手机拆开,把卡塞回到裂屏的那个里面。那个手机只是屏幕坏了,看不清字,但接电话是没问题的。夜花千树和文芳见她没回去,肯定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到时候她可以向夜花千树请个假,等明天身体好一点再去工作室。
果然,卡一装上去,文芳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殊殊,你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余殊虚弱地说道:“芳芳,我淋了雨,可能感冒了,今天没法再去上班,你帮我向夜老师请个假吧。”
旁边传来夜花千树的声音:“嗯,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显然是两个人都担心她,所以文芳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