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由苏姨娘或顾怜抛出,为了除掉她,她们故技重施,又一次设下的一个陷阱呢?
“小姐,到了。”就在她意识思索间,没一会儿,车马很快便就到了鹤颐楼下。
车内肩上披着雪青斗篷的姝色少女,她静静地倚靠着车壁犹豫许久,最终,她还是决定前去一趟。
因着这件事关乎着她母亲的生命,顾月儿做不到视而不见,她心中想着,若信上内容说的真的属实呢。
顾月儿不想让母亲就这般白白枉死,而暗中害死于她的人,却任由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但几次的意外,令顾月儿的心中也生出了许多警惕。
这一次,她不想再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不管那信上的内容是否属实,首先最重要的便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儿,顾月儿起身缓缓行至车下。
街道上,也在纷纷扬扬的飘着雪儿,昨日街上才融化干净的路面,现下又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采兰见了小姐下了车来,她忙将手中的油纸伞往她头顶遮挡而去,瞧着眼前少女身上落下的细雪,采兰伸手轻轻地给她掸了掸。
顾月儿轻轻侧身,在采兰替她掸去斗篷上的细雪之时,她微微抬眸瞥了一眼身旁的鹤颐楼。
高楼庄严古朴,青瓦白墙,檐下悬着铜制铃铛,寒风轻轻吹来,铃铛叮铃作响。
上回来到鹤颐楼,不过几日前,那时她跟踪苏姨娘而来,不想却遇到了在鹤颐楼与同窗好友聚餐的沈昀卿。
若是前世,沈昀卿的一举一动,她都会牢牢记在心上。
但那时那日沈昀卿的表情,顾月儿却突然有些记得不大清了,只是,她很清楚的是,那人还是前世一般,别无二致的厌恶于她。
但这一次,顾月儿心里却没有那般的在意了,想到今日前来鹤颐楼的目的,顾月儿轻轻摇了摇头。。。。。。
她细细将那些与之无关,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都排在思绪之外。
而就在顾月儿静立于鹤颐楼下之时,另一辆刻着赵府标记的马车,从河间府的另一条街道上匆匆而来。
鹤颐楼的雅间内。
店里伙计双手端着黄花梨木托盘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客官,这是您刚不久前点的湘波绿,小的已经为您沏好,茶水微微有些烫口,还请您慢慢享用。”
“嗯。”听了话,陈明州轻轻应道。
只是青年的视线一直凝视着窗外的方向,直到瞧着那抹姝色身影,盈盈行至鹤颐楼中,陈明州垂下眼眸,他垂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杯,慢慢浅饮了几口。
没过多久,槅门又被人轻轻扣响。
“进!”门外传来声响,陈明州低沉的嗓音淡然出声。
随着“吱呀”一声,没一会儿,只见门外身上携着股寒气的年轻侍从,提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公子,属下已经查到,鹤颐楼的掌柜将那封信,借由手底下的一跑堂,递交给了住在西街胡同的赵府公子,赵淳。”
“赵淳?”陈明州薄唇微微张合了下,他轻轻出声反问。
“嗯,属下私下调查了下,听闻那赵淳在河间府出了名的不正经。。。。。。属下回来之前,正听他吩咐下人备马,此刻他应是在赶来鹤颐楼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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