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切二斤水牛肉,两坛酒,快。大爷口急。”左孝朋撇撇嘴道。师乞脸像猪肝似的,想发作,可心早怵了。
“哎,怎么回事,你这小二,哦,比这里的老板还牛性。看这身衣装。恩…好了,这不关我事,快去张罗酒肉。”左孝友好似打量着愣在那里的师乞道。真是欺人太甚。师乞火往上撞。回头看了眼林士弘,却见林士弘皱着眉头向下观瞧,下面传来嘈杂声,一下提醒了师乞。忙冲下面的小二吼道:“还在那闹什么,来客人啦。快上来侍候。”
“啊!爷您这……。”
“罗嗦,我把你扔江里,喂王八。”师乞?这个气啊,可说完这句话,又颇为难堪,不自然的看向左氏兄弟。两兄弟这时并没注意他,而是看向下面。那小二还算机灵,见师乞脸色不对,感到事情有变:“好了,你们继续表演,别忘了交租。”扔下这句话,向那些打手一摆手,这些人骂骂咧咧,不明所以的很不情愿的回去了。
下面卖赛的刚打开场子,就来了一帮人厮闹,那婆婆满是皱纹的脸,忽然皱纹全开,双目中寒光闪过,那十几位山东大汉,也站位有序,摆开架势,就在一触即发时,师乞叫回那些人。婆婆霎间又恢复老太龙钟的样子,那些大汉见闹事的人走了,也就各忙各的。一瞬间的变化,没有太引起围观的在意。
这时左孝朋冲下面道:“那卖赛的婆婆,你那把戏有多少套,每套多少银?”
“回这位大爷的话,共有二十套,上九、下九外带软索,马技。每套纹银三两,这是单套,全套下来就算二十两好了。”
“恩在行。那马上马下十八班武艺就先过了,先来马技和软索,给你八两,多的就算打赏了。”
“遇上了贵人了,老婆子代孩子们先谢过了。”
“哈哈谢什么,高兴了还有赏。”
“姑娘们,好好演着。两位爷有赏。”左孝朋顺手扔出去一锭十两的银,暗用上内力。隔了有五六丈远,可这劲头也不小,这可是用上打暗器的手法。那婆婆一抖长袖,那一锭银被裹进袖中;“谢赏。”
“哈哈哈…有趣,都赏了。”左孝朋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林士弘看的真切,心里暗暗吃惊,看这老婆子一副垂老模样,可这手法,那可不是一般人用的出来的。他暗自估量自己不躲不闪能否接下左孝朋这一锭银。但结果是;就是接下来,怕是也不能象那老婆子那么轻松自然。看了一眼在那运气的师乞,不漏痕迹的摇了摇头。师乞一见,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下来。他本想指望林士弘为他出头,看来林士弘也是没有把握斗得过左氏兄弟,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明白林士弘的意思,那就是;这伙卖赛的也不好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议论。大汉们准备架软索,三个姑娘中一位姑娘牵来一匹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马。另一位为那头戴紫凤钗的最为俏丽的姑娘,扎带紧衬。
那姑娘活动了一下手脚,不紧不慢,来到马前,一双金莲一点,纵跳上马。顿时引来一片掌声。左手一扯缰绳,双膝一催,马鞭虚晃一晃,那马通性,一声嘶鸣,绕场撒欢跑了起来,正跑的急时,那姑娘一纵身,在马上玩了个童子拜观音。满场响起喝彩声。几圈下来,什么蹬里藏身,太公钓鱼等等高难把戏演了一遍,又引起全场掌声和喝彩声。楼上的左氏兄弟和师乞林士弘也不由道声好。别看这套把戏,其难度就连马上功夫最好的林士弘,也不敢说毫无纰漏的全套做下来。说起来这套马赛,表演大于实用性,但是要完整的做下来,没有一定的功底那可是做不来的。这也说明这位赛天仙的姑娘,功夫绝对不一般。
软索架好,这姑娘略一歇息,又纵身一跃上了软索,前走后退如走平地,翻转纵跃神软如柳………。。又是一套下来,满场人都忘了喝彩,鸦雀无声,等那姑娘下来行礼,另外两姑娘讨赏钱,这才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叫好,把那马儿差点惊了。
这两套下来,收的赏银除了左氏兄弟那十两外,也得有二十几两还多。在这卖赛(杂技)也不是几场了,唯有这场出奇的火爆。
左氏兄弟看的高兴,饮得畅快。忽然左孝友放下酒碗,斜眼看向师乞和林士弘:“这家酒楼也不知是哪个癞子的,也真他妈小气。连个打赏也没有。”纯是挑衅,人家收租子,还打什么赏,大不了免些留住多演两场。
师乞牙都咬碎了,可就是没胆量和人家叫板,林士弘当做没听见,心里却有了盘算,他可是玩阴谋的行家,不像师乞那般张扬。、
卖赛的耍了两个时辰,在围观者恋恋不舍的叫声中谢幕,约定明日在来捧场,收拾了场子,卖赛的回了镇东定好的客栈。这期间左氏兄弟一再挑衅,师乞在林士弘一再暗示下,算是忍下了。左氏兄弟说着醉话,里倒歪斜相搀这着,好像忘了吃酒要付酒钱的,狂笑着就这么走了。小二看着自己的主子没反应。也不敢放肆,眼看着两兄弟走远。
“啪,砰,哗啦。看我干什么,滚!”
师乞终于憋不住,摔了酒碗,砸翻了桌子,酒坛碗盘摔了个粉碎。在看主子脸色的小二,被师乞一声怒骂,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下楼。
“真难咽下这口鸟气。”师乞耍了一回,颓然跌坐在凳子上。
“贤侄,为什么要咽下这口气啊!”林士弘淡然一笑。
“小叔教我。”这么多年,师乞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林士弘,林士弘微一怔,哑言失笑。
“这等小事,略施小计便解决。贤侄安心就是了,今夜需如此这般。。。。。陆小雅提前出场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