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允太子望着她爽朗地笑出声来。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承允太子了,可对夏若初来说完全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威严气魄。
她眼中的承允太子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知书达理,心胸宽阔……。
不知道为什么,夏若初觉得和他说话就像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老朋友一样,毫无任何顾及,不用计较将话说出去的后果,因为她总觉得,不管自己说错了什么,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原谅她……
夏若初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父亲身边,搀扶着父亲。
看到承允太子跟若初冰释前嫌,他继续对承允太子说道:“不管怎样,鄙人的这条命是承允太子您救下的,之后只要有可以为太子效劳的地方,鄙人定当义不容辞!甘极如饴!”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好好疗养身体,以后你好好培养我们宴国的弓箭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虽然你的箭术已经让他们无不称奇的地步,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的内功也造成了重创,短时间内是不容易恢复的。”承允太子,望了望他强力支撑着的身体,对他说道。
“谢谢承允太子的关心,我一定会让身体尽快恢复,尽早为宴国鞠躬尽瘁!”夏云遏此刻的诚心,可谓天地可昭。
“现在不是分工协作的时候,你还是赶快将你父亲扶到房中歇息吧!”承允太子对夏若初豪放不羁地说道。
“……嗯……。”
夏若初委婉地应声将父亲搀扶到房中。
干净,静寂的庭院之中有几间草房作寓,其中一间便是夏云遏平时休息的厢房,而夏若初的闺房便在离他不远的拐角处。
这是承允太子处次这么亲近如此简陋却不是温馨的住所。
跟随在夏若初的身后,他们一起将夏云遏安排在那张实木所制的床上。
“父亲女儿这就去给你请郎中过来,您受伤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想必在狱中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夏若初心疼地望着夏云遏缓缓地俯身躺在床上。
“不用了,我这点儿外伤根本就微不足道,休息一时半日便会好起来的我想休息一下,你过去好好招待太子殿下,他这一路亲自送我回来也辛苦他了。”
他的有气无力的语气,再次让一旁的夏若初潸然泪下。
夏若初帮父亲改好被子,便来到厅堂。
这是之间太子走出了厅堂,步履轻健精神饱满,英气勃勃对夏若初说道:“你随我来。”
夏若初迟疑了一下,便跟随他来到马车旁边。
士兵们看了一下承允太子的手势,便吃力地将马车上的箱子抬了下来。
“这是什么?”夏若初问道。
“打开!”
承允太子一声令下,箱子被打开。
里面是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银两。
夏若初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银两,并且还是在自己的家中见到。
夏若初一脸好似那月里嫦娥出罗帷,忽灵灵一对杏眼含秋水,弯整整相衬两道新月眉。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承允太子暗中生笑,望着面前娇羞可爱的夏若初,疙瘩瘩小鼻子紧照樱桃嘴,红扑扑脸蛋好似桃花迎风吹。
“……我们无功不受禄,敢问太子殿下您这又是为何?”夏若初望着一脸骄傲的承允太子问道。
“谁说无功?你的父亲夏云今日在射箭比赛中脱颖而出,这是父皇特意奖赏给他的,并且……父皇已经同意让他统领弓箭队,他这次虽是吃了些苦头,但也算是名利双收了。”
承允太子此刻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这件让她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听了他的话,夏若初为父亲感到自豪的同时更也加的心疼父亲了。
他总会为了名利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
即使她劝导多次依旧是于事无补,父亲总会对她说,他的心思她永远都不会懂的,更不想让她涉足于大人们的世界当中。
他只希望夏若初的一生平安快乐,简简单单。
“可是……我不想让他再去打仗,每次他出征沙场,都犹如在断头台上走上一遭,而我已经不想再去过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我只想陪着父亲过属于我们自己的平平静静的生活……今日能够在太子殿下的帮助下全身而退,我更不想在让他重返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