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允太子惊愕片刻继续说道:“事已至此,你便是我宴国的敌人,更是本太子的仇人,我定是不能容你,宴国也容不下你,想当年皇上命景郡王捉拿你,景郡王如此谨慎之人却还是放走了你这条漏网之鱼。”
“夏某自知身份暴露性命难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夏某还有一事相求……”夏云奋力向承允太子身边挪动。
承允太子身后的侍卫见势,迅速上前对他的胸口重重一脚。
夏云遏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待他奋力起身跪倒在地时,一柄长剑已架在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现在你竟还在妄想我会帮你吗?不过念着这么多年以来你对我一片苦心的份上,说来听听也无妨。”承允太子对他说道。
“夏某恳请太子殿下可以放过我的女儿夏若初,小女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更是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她自小便没了母亲随我颠沛流离过着草衣木食的生活已是可怜至极,如今我身份暴露我不愿看到她被受牵连,小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天子殿下和宴国都不会有任何威胁,恳请太子殿下留她一条性命。”
曾经英明神武的三尺男儿此时跪在承运承允太子的面前声泪俱下。
“若不是为了她你早就被送到大理寺了!”承允太子对他呵斥道。
“如此夏某不胜感激!”
说完后,只见夏云遏一把抓着脖子上的剑,用力抹向自己的脖子。
一股鲜红滚烫的热血涌在太子的锦衣华服之上,顿时墨绿色云秀锦袍的下摆被染成鲜红。
承允太子显然是为刚才的夏云遏的举动震惊到了,他看了看自己刚刚换上的衣服,无所适从
“死了也好,这样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承允太子转身离去。
一切都结束了,那么也就以为这一切的开始。
回到寝殿之后,他急忙命令宫人为他沐浴更衣。
身穿盔甲的侍卫矗立在大殿之上等候承允太子沐浴后的命令。
许久过后只见承允太子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或许夏云遏的这件事□□发太过突然,而夏云遏对自己的行为未有半点辩解,相处这么久的下属往日同甘苦共患难的种种历历在目,他不免感到痛心。
“明日将夏云遏的尸首送到他家中,告诉她的女儿夏若初,他父亲是在回宫途中遇害,让她节哀顺变,本太子也是万分心痛,待本太子处理完朝中事务之后便会登门看望她。”
此时此刻他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夏若初,他不敢想象若是夏若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将会怎样。
造化弄人,承允太子深感无奈,心中暗想或许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皓月初圆,暮云飘散,夜幕降临,巍峨肃穆的东宫也被笼罩在夜色之中。
分明是夜色如晴昼。可此夜承允太子躺在镶玉的象牙床上心中愁绪万千,久久未能睡去。
第二天便早早更衣去龙轩宫向皇上请安。
只见皇上已是早早的坐在了那金子所打造的龙椅上,金龙盘旋其中,龙头的椅背上镶嵌这两颗红色的宝石,龙尾缠绕在扶手之上,那细细的鳞片雕刻的惟妙惟肖。
“听王公公说你昨日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了些?”皇上坐在金子打造的龙椅上对他问道。
“儿臣已经无碍让父皇担心了。”承允太子作揖道。
“那便好,如今朝中政事繁重万万要养好了身子。”皇上坐在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