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秘书没想到自己闯了大祸,他急的脸色发白,秦玉山要是一怒之下,撒手不管了,那就是他害死了黄市长,祁秘书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了。
“祁秘书,你这是做什么?”眼看祁秘书就要冲秦玉山跪下,杨凡连忙伸手搀扶起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秦大哥,你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啊,黄市长和祁秘书的心情可以理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也不相信我的医术嘛,再说了,秦大哥您行医这么多年,经验比我丰富的多,不知道会过多少疑难杂症,黄市长和祁秘书当然更愿意相信你了!”
秦玉山一脸尴尬,他知道自己脾气火爆,是学医的大忌,他的医术虽然不错,但却很难更上一层楼,和他的脾气不无关系,他看黄市长和祁秘书两人神情惶恐,这才知道他们是真的后悔了。
“算了,既然杨兄弟这么说,我也不管了,你要信得过杨兄弟,就让杨兄弟替你诊治,你要信不过,我也不勉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黄市长还能说个不字么,让杨凡试试呗,就算真的治不好,也没什么影响,反正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
杨凡看着黄市长点了点头,“黄市长,今天要感谢你替我解围,既然我答应了秦大哥,就让我试试看吧,我也不敢夸口自己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但有希望就要尝试,你说呢?”
黄市长感激地点了点头,“有劳杨先生了!”
“一指切脉!”
秦玉山惊呼一声,他看杨凡伸出一根手指横搭在黄市长的手腕上,心中震撼之极,秦玉山见识过杨凡的医术,知道他的针灸术神妙无比,而且体内真元浑厚,秦玉山十分羡慕,没想到杨凡切脉的手法也这么高明。
切脉最常见的是寸口诊法,寸口分寸、关、尺,左右手各有三部,切脉时中指、食指、无名指分别按住三部,指力按凸压的力道轻重变化,就能查清楚病人脉象的变化。刚才,秦玉山用的就是这种切脉的手法。
相传古时有一指切脉术,十分神奇,比普通的寸口诊脉更加了得,可惜这种诊脉的方法很难练成,渐渐失传,没想到杨凡竟然使出了一指诊脉的手法。秦玉山心中一喜,自己没能查清黄市长的怪病,说不定杨凡就能办得到。
“杨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杨凡轻轻摇了摇头,秦玉山大失所望,他本以为凭杨凡的医术,一定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可是对杨凡抱有很大的期望,虽然秦玉山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不会因为黄市长的身份就拼了老命。但他们是朋友,秦玉山也想早点治好黄市长的怪病,更何况秦玉山是个医痴,遇到了疑难杂症,如果不能解开心中疑惑,就像是猫爪子挠心,别提多难受了。
杨凡已经给黄市长切了脉,从脉象上看,和秦玉山刚才说的几乎是分毫不差,不过杨凡觉得黄市长的脉象的确有些古怪,他绝不是在装病,而是真的有病,只是病情还没有发作,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祁秘书的神情有些古怪,秦玉山刚才把杨凡吹的那么玄乎,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如果不是看在杨凡刚才替他和黄市长说话的份上,祁秘书真要忍不住大发牢骚了。
“黄市长,秦大哥刚才说的没错,你就是太紧张了,没有什么大毛病,平时多注意休息就行。”
黄市长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自己也是糊涂了,太想治好自己的怪病了,竟然会去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连秦玉山都束手无策,杨凡能有什么好办法,秦玉山就算想要敷衍自己,也没必要找一个毛头小子来骗他吧?
黄市长失望之极,心态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缓缓站起身来,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秦老,杨先生,我也知道自己的怪病没那么容易治得好,还是要多谢二位出手,辛苦你们了,小祁,咱们走吧!”
祁秘书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黄市长心灰意冷,冲秦玉山和杨凡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等一下!”
杨凡突然叫住了他们,黄市长愣了一下,杨凡微微一笑,“黄市长,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和秦大哥都没有检查出你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你和祁秘书又说不清楚你的病情,不如就在慧生堂住下,等你病情发作的时候我们再替你诊治怎么样?”
“对啊!”秦玉山一拍脑袋,“我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好了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在慧生堂呆着吧,杨兄弟说的没错,不是我老秦吹牛,你今天走出慧生堂,你这病真的没救了,依我看啊,在咱们广城,想要找出比杨兄弟医术更高明的大夫,那比登天还难!”
杨凡一脑门子黑线,秦玉山这吹得也太特么过了吧,“秦大哥!”
黄市长有些心动,现在距离自己发病还有几个钟头,他实在不想再忍受发病时的那种痛苦和煎熬了,为了治好自己的怪病,他愿意等,他也相信秦玉山没有骗他,秦玉山能够出山替他治病,黄市长心中一万分感激,他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玉山的身上。
“好了,小祁,你回去吧,如果真的有紧急公务,你就给我打电话,没要紧事的话你按部就班处置就是了。”
“黄市长,还是让我留下来吧!”祁秘书不放心,如果黄市长真的发病,他留下来也多一个人照顾,秦玉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你留下来也没用,待会我找我孙子过来帮忙!”
祁秘书的脸上一阵抽凸搐,太打击人了吧,难道我还不如你孙子?也就是秦玉山,换做别人,祁秘书早就骂娘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秦勇赶了过来,一进门他就一个劲儿道歉,“来晚了来晚了,刚好有一台手术,实在是脱不开身,咦,杨兄弟,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