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他怎么了——”
“年少时犯的错。”黄粱轻描淡写的说。
“行吧。”张芷晴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好吃的。”
“成,你想吃什么?”
“就甜点好了,我想要两个草莓大福,一个杏仁豆腐,还有——”没等张芷晴把后话说完,黄粱一溜烟儿的跑到玄关,换上鞋走出了事务所。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开着车前往火车站的路上,黄粱把车窗摇下,吹着和煦的夏风,他悠闲地哼着小曲。能够和许久未曾见面的老友重逢,这让他无比雀跃。
来到火车站,站在出站口前的广场上,黄粱焦急地打量着从出站口走出来的形形色色的旅客。他时不时的看一眼手表。“应该已经到站了。”黄粱嘀咕道,“怎么还是不见人影。火车晚点了吗?”
正当黄粱有些焦急不安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肘击向身后的人。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动作已经做出了。黄粱暗叫一声不好。
所幸他这一下被躲开了。
“梁子,你这欢迎兄弟的方式可真够特别的。”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黄粱猛地转过身看向徐良平。
“洪亮!真的是你!黄粱大笑着张开手臂,给自己这位儿时挚友一个大大的拥抱。“伙计,你看上去可真是大变样。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壮了”黄粱捶了下徐良平的胸口。毫无疑问,这些年不见,他可没有把体育锻炼落下,这浑身的腱子肉可不是开玩笑的。“怎么?打算以后当个健身教练,去参加比赛什么的?”
徐良平揉了揉他那头浓密的头发。“之后的事情还没想好呢。我出来也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说实话,我已经完全和这个世界脱轨了。”
“走吧,哥们请你撮一顿。”从徐良平手中接过行李箱,黄梁大踏步的向停车场走去。
两人边走边谈,黄粱打量着这位老友身上发生的变化。和记忆中的那个青涩男孩相比,徐良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身高与黄粱相仿,但是看上去却比黄粱粗壮了一大圈。结实的肌肉把他的衣服撑得鼓鼓囊囊。坚毅的面庞一如往昔一样棱角分明。
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
坐上黄粱那辆甲壳虫,两人去了黄粱常去的馆子。进到包房里,叫了一桌子的菜,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点酒。
“怎么样?出来以后的生活还习惯吗?”黄粱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道。
“还好吧。”徐良平微微歪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要说不习惯的事情还真挺多的,感觉自己像是个穿越过来的原始人,一切都在适应中。”
“慢慢适应吧。”
两个人一直聊着无关痛痒的问题,就有意无意的避免和徐良平聊起他家人的事情。
“为什么没有一出狱就回来啊?”
“因为有些事情要忙。”徐良平苦笑着说道,“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啥事情耽误了?和前女友再续前缘?”
“我进去都已经八年了。前女友早就结婚生子了。”徐良平说,“一直在聊我,你呢,黄粱,有没有踏入婚姻的殿堂?”
黄粱脸上的表情瞬间暗淡了下来。他强撑着挤出一丝笑意。“哪有那么好命啊,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不可能吧?你条件这么好啊。”徐良平略显夸张的说道。
“条件好什么呀?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的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