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仁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他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外上,转头狠狠的瞪着黄粱。像是随时会扑过来把黄粱撕碎了一般。
黄粱平静的看着他:“大王,你在钻牛角尖。”
“我TM——”
“只有当嫌疑人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我们才能认定他是犯罪凶手。在此之前,每个人身上都有嫌疑,都是嫌疑人。”黄粱说,“这么浅显的道理不需要我来浪费口舌吧?我们——不,是你们的工作。。。你们的工作内容就是这样,怀疑,排除,再怀疑,再排除,直到接近案件的真相。而且也只能是接近而已。除了案件亲历者外,没有人能还原出案件的全貌。福尔摩斯在世也不行。”
王建仁没好气的说:“我还是真希望他能够活过来帮我把案子破了。”
“严格来说,他从来也没死过。夏洛克。福尔摩斯只是小说家柯南。道尔虚构的侦探形象罢了。顺便说一句,我个人更喜欢阿加莎的大侦探波洛系列。”
王建仁问道:“福尔摩斯不是真人?”
“你不知道?”
王建仁摇摇头。
黄粱无语的看着他,小声嘀咕道:“我和一个白痴较什么劲儿。。。。。。”
“我不聋!!”
王建仁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黄粱把车窗摇下,聆听着站在道路两旁树上的小鸟的清脆吟唱。
“你怀疑王凯丽是凶手?”
黄粱点点头,依然看着车窗外。
“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妻子?”王建仁问,“杀人总得有个动机或是起因吧。”
“感情不和,外遇出轨,激情犯罪。”黄粱说,“杀人这种行为发生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黄粱耸肩说道:“好吧,就算需要理由。从一对夫妻的身上总能找到想要杀害。不是都说每对夫妻都至少有一百次想要离婚,五十次想要杀死彼此吗?”
“我的真实体会是这个数字的至少三倍。。。”王建仁嘀咕道,“不过你至少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凯丽和陈如烟的夫妻感情不合。”
“他们之间有人出轨?”
“这倒没有查出来,不过根据这两人周围人的反应,王凯丽和陈如烟似乎过着分居的生活。”
“分居?”
“王凯丽最近半年一直要么是出差住酒店,要么是住在办公室里,很少会回家住。”王建仁说,“不过似乎没人清楚两人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好像是突然之间,关系如胶似漆的一对小夫妻就闹起了别扭。”
“值得关注。”
“调查不出来。”王建仁烦躁的说,“陈如烟已经死了,王凯丽要是打定主意不说实话的话,你也拿他没辙。而且凶手一定是司马——”
黄粱挥挥手,打断了王建仁的话:“大王,让我们跳出所有的条条框框,不考虑案发现场的那些痕迹,只是单纯的来一场头脑风暴的话,你认为王凯丽是凶手的可能性存在吗?”
王建仁烦躁的点点头。“可是——”
“先听我把话说完。”黄粱举起一根手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王凯丽与妻子陈如烟存在不为外人所知的矛盾,这是其一;案发当天下午他突然回家,且在法医推测的被害人死亡时间内,这是其二;至于其三,方才陈老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这些我都懂,可是司马真——”
“王凯丽与司马真可能认识这件事你知道吗?”
“啥?他俩认识?”王建仁瞪大了他那双豆豆眼,“梁子,你从哪儿听说的?”
“他们毕业于同一所高中。”
王建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毕业于同一所高中就能说明这两人认识了?你敢说你和同高中的人都认识?你能把同班的同学认全就不错了。更何况司马真只念了高一,高一下学期没念完他就辍学了。”
“你问过王凯丽相关问题了吧,他是怎么回答的?”
“不认识。他承认自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是没有和司马真实际接触过。”王建仁说,“或许这两人曾经属于同一个阶层,但是在司马真落魄之后,他们就分属于不同的世界了。谁会想和一个废物扯上关系?”
“如果你急需要找一个人杀害自己的妻子的话,司马真这个人就很合适。”黄粱缓缓说道,“他急需要钱,会为了钱做任何事情。我相信在赌瘾和毒瘾面前,即便是杀人的勾当司马真也不会拒绝。他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