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铁罐的饭,盛了两碗出来,不过就少了两个小洞,还剩下不少。
吃过饭,宋秋就在老袁氏的好奇下将上次买的酒粬子拿了出来。
老袁氏一见酒粬子就明白过来,“嗐,阿秋你这是打算做醪糟啊?可怎么用这糙米饭来做了?”
宋家从前日子也有好过的时候,有好几回过年,他们不但打了糍粑,还做了汤圆面,有汤圆面了,必不可少的就是要做醪糟的,要不然汤圆煮出来不香啊。
可醪糟,是用糯米做的啊。
就是因为糯米贵些,他们连糙米都舍不得放开了吃得,所以做醪糟才是件富裕的事嘛。
“用糙米做也行的,奶你就瞧着吧。”宋秋道。
虽然糙米做的没有糯米做的香,但前世小时候,她从来吃得都是自家煮过没吃完的剩饭做的醪糟,她觉得那才是最香的。
再说了,她打算弄来卖的,用糙米,本钱小些,她也能卖便宜一点,要不然糯米做的卖贵了别人万一不吃呢,还不都亏了。
就用糙米,这样的。
宋秋将铁罐子里的米饭都腾到一个干净的大陶盆里,然后将酒粬子捏碎一颗半进去,用手将饭都抓匀,让碎了的酒粬子充分的融合进去。
最后将米饭压紧实,从中间用手指钻了两个洞,这便用木搭子将陶盆给盖严实,就放到灶台的一侧去。
眼下是夏天,不像冬天冷,不用捂了什么棉絮的裹着生热,就这样放着,灶台上做饭烧水的本也有热气在,也能发酵出来的。
最多两天,就能好。
老袁氏还没夏日里做过醪糟,寒冬腊月做时,那都是跟捂汗一样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严实了的。
见宋秋就这么往灶台上一放,也是抽了抽嘴角,确定能做出来?
……
下晌,宋秋往刘才贵家走了一趟,见一天功夫不到,桌子板凳竟然就做出两套来了,也是佩服他们的动作。
照这个样子,用不了两天,她就能开始出摊了。
回家来就拿了柴刀,和张梨花一起往山上去。
“梨花,下晌我不砍柴了,你自个砍,我往耳朵山去,砍些斑竹回去。”
张梨花一听就道:“那我也去耳朵山呗,那外头的林子,也有不少杂树,我随便搂点干树枝也行,正好我背了背篓,搂一背那底下的枯树叶子回去引火少也大呢!”
说着两人上了山就往下拐往耳朵山去了。
进了耳朵山,两人分开干活,张梨花去搂她的枯树枝去了,宋秋就拿着柴刀在竹林里转悠,看哪根竹子合适她砍回去做些竹杯子。
要做杯子的竹子,首先第一个,竹子不能太嫩,得稍微有点年份的,要不然,那竹筒子做出来,可不经用。
她也就供过路人喝茶水用的,太好的工艺她也不会,只要能用得就行。
走了一圈,宋秋最后挑中了两根竹子,然后就上手取竹端处开始砍起来。
先将两根竹子都砍倒在地,再从中腰下中间最合适的两段来。
两根竹子,腰出四段来,用草绳子绑着,宋秋也费了大力气才能将它们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