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这时候从医院食堂回来,手里提了份饭,一推门就见赵和怡醒了,赶紧走过来瞧她。
赵和怡眼里含了些水汽,主动说:“千万别哭……”
赵母被这么一说去了不少情绪,抹了抹眼角,坐下来说:“哭什么啊,这么喜庆的日子……这次又是有惊无险呐,和怡啊,妈妈因为你吧,心脏是越来越耐得住惊吓了。”
赵和怡叹了口气,红着眼说:“好了好了……没下次了,我保证……”
赵母说:“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说话我如今是一点儿也不信了。”
“哎——怎么这么伤人,人家刚生了孩子……”
赵母抿嘴笑了笑,又说:“贫嘴,要不是你身上有刀口,看我教训不教训你。”
赵和怡跟着笑了笑,转眼去瞧孩子,驰程抱着晃了两下,这会儿已经闭上小眼睡了。
赵母等他把孩子放到赵和怡身旁,这才低声说:“驰程啊,我带了点吃的,去吃饭吧,没胃口也将就着吃点。”
驰程答应了一声,看了看赵和怡,问她:“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摇了摇头,全身汗涔涔再加上疼痛,极为不舒坦。说是不睡,没片刻却睡过去。
她一向是身体不如意就爱睡觉,这次也不例外,如是三天,一直半梦半醒,偶尔清醒片刻,就见驰程逗弄孩子或是给孩子喂奶粉。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她才活了过来,赵母帮她擦手,见她睁开眼,不由地说:“你心真大,真能睡。”
赵和怡侧了侧头,还有些意识不清。
赵修云在一旁笑了笑,解释说:“她身体比较弱,就刚醒来有精神头了片刻,接下来自然就不行了。”
赵和怡摸了摸身旁熟睡的婴儿,笑说:“他比我还能睡……”然后抬起来头扫视了一圈,皱眉说,“驰程人呢?”
“瞧你二儿子去了……”她说完想了想,又说,“也不能说他是老二,这要看你怎么说了,我听成医生说,手术的时候原本想先拿大的这个呢,结果刚一伸手,小的先勾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就先取出来的那个小的……别看他小,还挺着急呢。”
赵和怡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瞪着眼说:“还有这回事啊?”
“那可不,我听成医生亲口说的。”
赵和怡抿了抿嘴,“他这么小个也不容易,那肯定得是哥哥了。”
赵修云笑着摇了摇头。赵母在一边跟着笑了笑,又对赵修云说:“她这三天都没来奶水,是不是该喂养了?我一直担心着麻醉剂的事,也没敢让孩子吃奶。”
赵修云摇头说:“哎呀,没事,吃吧,麻醉剂剂量很小的,早就跟着身体代谢排出去了……抱孩子过来吸一吸,要是不出ru的话,再用热毛巾敷一敷,一般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我开点催ru的药也行……早就该吃了。”
“那试试?”赵母征求赵和怡的意见。
她点了点头,手指搁在儿子嘴唇上试了试,立马见他舔着舌头吸shun,赵母见状,抱着孩子调整姿势,送到她胸前。
孩子一口含住,丝毫不认生。一开始有些急切,含了一会儿不出水,张着嘴哭起来,赵和怡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哄了哄,他张嘴又去含,红着脸使劲儿。
没半刻就出了汁,从他的嘴角溢出来。赵和怡笑了笑,轻手点了点他的鼻头。
她奶了半天,等到孩子含着ru头睡下,一抬头就瞧见驰程立在门口看她。
她冲他笑了笑,他这才回神儿,收回视线说:“妈、姐,你们去吃饭吧,饭点到了,我先照应着。”
两人皆点了点头,没跟他客气,有说有笑地出去。
赵和怡等到人走远,眨眼问他:“老公,你是不是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不是滋味?”
“原本是你的饭碗,现在被儿子端走了。”
驰程挑眉,沉声说:“你怎么这么变态?”
她低声说:“我怎么变态了?”
“你这么问就是变态……我不是滋味什么?胡言乱语,瞎想。”
赵和怡咯咯笑起来,“开个玩笑嘛,真不禁逗。”
驰程叹了口气,帮她把孩子调整好睡姿,然后又说:“方才还问了医生,咱们小儿子还要再住几天保温箱,我想着,索性半个月后身体壮实了再接出来。”
赵和怡说:“哎,你搞错了,那是老大!”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