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渐去,月朗星稀。
难得有这样的好夜色,看来冬寒将去,春暖即来。
今夜月毫如钩,却是格外令人照看,星满夜空,一闪一闪都是一番美不胜收的画面。
虽然院落幽偏一隅无比深?,但却显得那般的安静。
袁缺坐在不算大的庭院石桌边,难得静下来有一番心情欣赏夜空中的美好。
“猜猜我是谁?”
冷若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这么明知故意地双春葱般的玉手蒙住袁缺眼睛叫他猜。
袁缺不动声色,也不作声,似乎故意在如此不理会于她。
冷若素有些失落,袁缺如此的不配合,她“哼”一声,便假装生气坐在袁缺旁边,狠狠地盯着他。
“真没情趣,你是木头嘛,你就不能假装猜一下嘛!”
冷若素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大姑娘家家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袁缺故意放出了这样的“狠话”。
“袁缺,你……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啊,我知道啦,你抱紫梦那妮子的时候自然不会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袁缺看了看她,然后轻轻一笑,嘴角上扬。
冷若素被这一邪性一笑,真的有迷醉的感觉,顿时气性全消了的样子。
“我问你啊,明日你们真的要离开了吗?”
冷若素此时问得有些幽怨。
“没错,原本打算拿到药引便速速离去的,到现在耽搁有些久了,况且眼下枭城乱得很,是非之是,早早离开干干净净,对了,还有劳公主帮我们安全离开。”
袁缺满满诚意看着冷若素。
“你少来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无挂碍的离开是为了离开枭城这迷乱之地,我敢说你定我不会如此轻易离开,而且心中早有打算!”
袁缺听着冷若素这么一说,侧目看了她一眼,递过一股赞许之意。
“对了,公主,我问你啊,当然,你可以不用回答,近日枭城之制乱之累累连案,可是你的杰作?”
冷若素听袁缺这么一问,竟然捏了捏分散在胸前的秀发,骄傲而毫不避讳地说道:“小意思,计划算还达到本公主的预期,怎么样,精彩吗?”
“很不错,眼下枭城已开始内乱于心,如是长此不久便会不战而自乱,好手段,但我没想到的是,凭公主之力,竟然会把那么庞大的势力渗透于枭城之中,而在城中那般严密禁控之下而成众,想必还有更大的一只手在公主后面助力吧?”
袁缺这么一问,冷若素先是一顿,有些失惊,然后缓缓泛起秀美的微笑,说道:“国不将国,邦不成邦,内忧外患,天下纷乱,原本相安无事的天地,天下各国各城邦皆是互通有无相谐相融的,可是就是枭城不顾天下民愤挑起了乱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袁缺听冷若素说得如此胸中大笃,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说公主……”
“你都说了,叫我素素就行!对了,我王伯与伯侯老爷子所说我们俩之事,你意下如何?”
冷若素根本不给袁缺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白日之事来直面说事。
“素素公主,我说近日的大手笔杰作,想必少不了天下第一巨富你的王伯我的大舅伯的助力吧?”
袁缺不顾冷若素打断,直接把话问出来。
冷若素一震,此时二人四目相对很久。
“不过这也正常,天下大乱,国不将国,民不聊生,那商之何依何存,皮之不存,毛何附寄,再者,你们寰城也经此变故,家国凌乱,就算钱老板再远离王权之争,可是护国守邦的正义之心怎么会少之,更何况他还是真正是寰城王室血脉,族系受辱,岂能坐视不理?”
袁缺幽幽地说道。
“你……看来你没有喝多,看得清晰明了于心啊,袁缺啊袁缺,你真是神鬼之人,本公主还真的越来越想嫁给你了。”
冷若素还真是冰雪聪明,如此带着认真的开玩笑,可真是很快缓和了这种把天聊到绝处的尴尬。
“其实长辈之心心中明了,别说大舅伯,就算是我父亲,虽说孤离朝廷这么多年,似早已看淡一切,可是血脉之族,荣辱牵心,若真有朝一日枭城不复存在,想必我父也是焦心如焚而不能自拔,毕竟关乎烈祖烈宗的江山社稷与王室承传,不可能眼睁睁地任其灭亡而充目无视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