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亦是深有同感,在美国遇到他的那几天,简直是阴阳怪气,忽冷忽热,好像到了更年期一样。残璨睵伤
“我一直都这样”,凌茂沣不自然的低头吃黑米粥。
夏思羽“噗”的一笑,“看来都是我大嫂的功劳啊,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把我哥都改变了”。
娇俏的脸再次飞上红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夏思羽的话却让人甜到了心坎里去。
“对了,阿姨,你们今天的行程安排好了吗”?为了转移话题,傅青槐忙道柘。
“我打算去凌家和医院看看,既然回来一趟,总是要去看看阿沣的爷爷奶奶”,温云宁惆怅道:“还有阿沣爸爸的坟地…”。
“青,你跟我一块去爸爸的坟地吧”,凌茂沣唇角飞缕深深的笑意,“让我爸爸看看他未来的儿媳妇”。
傅青槐没做声,心想要是他爸爸知道自己是他亲弟弟的前妻,还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迸出来唉。
“去吧,上午去,下午去凌家你就别去了”,温云宁也轻声开口,“小羽,你就别去了”。
“啊,那我一个人呆着不是很无聊”,夏思羽闷头沮丧。
“我已经叫了京源过来了,等会儿他们会带你出去逛逛,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不用客气,尽管的宰他们”,凌茂沣痛快的道。
“那太好了,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上回在美国的时候就答应过我如果我来中国的话就请我玩”,夏思羽双手撑着下巴,小眼透着兴奋,“不过只有京源哥一个人吗,施帆哥呢”?
“他这两天公司里事多,不过京源早上还得去公司一趟,可能来的晚点,你现在家看看电视吧”。
“噢”,夏思羽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吃过早餐,凌茂沣带着傅青槐、温云宁、十一便一道开车去了墓园。
秋日的墓园,落叶纷飞,秋风习习。
这里是C城最好的墓园,没有多余的杂草,一路踩着石阶走上去,四处透着一股肃穆、庄严的气息。
“这就是我爸的墓地了”,凌茂沣停在密密匝匝中的一座墓碑前,上面刻着一行醒目的字:父凌牧桓之牧,最上面还贴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一身军装,模样清俊挺拔,两颊和凌茂沣颇有几分相似,眉峰又有点和凌牧潇相同。
“爸,我带妈还有您媳妇看您了”,凌茂沣把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插了两根蜡烛,点了香。
傅青槐上前拜了两拜,“叔叔,我是傅青槐…”。
“还叫叔叔,该改口叫爸了”,凌茂沣嘿嘿的笑,“我都跟我爸说是媳妇了,你不叫爸他怎么知道是你”。
傅青槐尴尬的看了温云宁眼,见她并没有反对,呐呐的张了张唇,“爸,从今以后我会照顾好阿沣的…”。
凌茂沣闭了闭眼睛,凝思了片刻,忽然睁眼笑道:“我爸也说让我照顾好你,他说我们之间的身份虽然尴尬,但是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
傅青槐无语好笑,温云宁惆怅的心怀亦是被他逗得失笑,“你啊,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你说你怎么知道你爸在想什么”。
“我是我爸的儿子,血脉相承,我当然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我喜欢的我爸一定会喜欢”,凌茂沣望着墓碑,面露出丝丝伤感和惆怅,“我知道的,我爸和我一样,只要爱上一个人,从来不会顾忌那么多,他只想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
“你爸确实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一丝伤感浮现在温云宁脸上,“也是我见过最温柔、体贴的男子,只可惜好人不长命,牧桓,我来看你了,这么久没来看你,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我过得很好,也一直很牵挂你”。
一阵秋风吹过,傅青槐突然觉着悲伤,一个这么好看的男子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就像在灿烂烟火中湮没的男子,那该是怎样的凄然。
从墓园下来,心情总是有几分沉重,傅青槐本想也去医院看看凌老爷子,但再一想,恐怕他老人家就算清醒着也不想看到自己,便没去了。
凌茂沣开车送她到公司,“晚上接你去吃饭,再忙也得抽时间”。
“嗯,知道了”,傅青槐应承着,便和他们分开了。
上午的医院,丝丝的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洁白的云上仿佛批了层灰色的烟雾。
开车的凌茂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心——”,耳边突然传来温云宁拨高的提醒声,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突然从前面的路上窜出来。
他紧急的踩下刹车,玛莎拉蒂飞快的拐进了医院大门里,还吓到了路边的人。
“这人怎么开车的”,温云宁埋怨,“就算家里人出事了也不能开这么快,撞得人怎么办”?
“那辆车…好像是小叔的”,凌牧潇开车从来都是稳稳当当,哪像今天这般,凌茂沣脑子一闪,“难道爷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