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附和的笑了笑,“那我留小默在这里陪你,江师兄还有秦师兄就跟我回去拿些你换洗的衣服来。”
舒邻点点头,正好她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来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要怎么办。
江紫送似乎有些犹豫,他想要在这里陪着她。可被沉溪何硬拉走了,说着一会要拿的东西可多了。
“小默,姐姐渴了,但是姐姐不方便去拿水。你能到前面护士站那里找护士姐姐拿瓶水过来好吗?”舒邻对小默说着。
就算她现在在想哭,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这一切千万不能前功尽弃。
小默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真当她是因为渴了想喝的水。
程禾呈拎着吃的还未走进病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沉闷的哭声,像是压抑了好久更像是一种发泄。
他站在门口定住了自己的脚步,医生说的话在耳边响起,暂时不能打网球了,不能打网球了。程禾呈突然觉得胸口说不出来的压抑。
为了救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不是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就是头破血流的,这一切到底值得吗。
程禾呈突然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从第一次见到她那般的爽朗,到后来几次撞见她偷偷一个人躲起来哭。在她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一名网球运动员,手那么重要的竟然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粉碎性骨折,手里镶的那块钢板代替着骨头,偶尔还会抽起来的疼。她竟然一声不吭的承受过来了,就连沉溪何都无从所知。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倔强的姑娘。
小默拿着水高兴的回到了病房门口,看到了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很是熟悉的男人,他走过去刚想要喊他,他转身对小默做了一个嘘不要说话的动作。
“爸爸。。。”医院的花园里,小默很是小心翼翼的叫了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了。程禾呈看着他,眼里似乎没有之前那般的反感了。
程禾呈摸了摸他的头,“是我害了舒姐姐对吗?”小默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哽咽。
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和这个孩子说,“一会你把这个稀饭带上去给你舒姐姐吃,就说是护士站姐姐给的,千万不要说我来过这里,更不要告诉她我是你爸爸。”
“那舒姐姐会没事的吧。”一年半以前,他同样睁开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身下的那个人已经失去了呼吸,一动不动,在后来他在也没有见过她了。而后他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没有人心疼。
“爸爸不会让她有事的。”程禾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决绝和坚定,那这眼神小默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为什么不让舒姐姐知道爸爸你为她做的事情啊,我觉得舒姐姐跟爸爸很适合呢。”
果然小孩子要是过去早熟的话,就连大人的终生事情都要开始规划起来了。
“重要的是,舒姐姐看上去挺喜欢爸爸的,而爸爸你也挺中意舒姐姐的啊。”程禾呈听后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当事人还在病床里躲起来哭,他们父子竟然在这里说这些不靠谱的事情,在说了,那丫头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