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天接了香瓜不敢走,顾长溪这时候从屋里出来,直接忽视他上前接过顾寡妇背上的背篼放在地上。伸手拿起一旁的菜刀要去切猪草喂猪,顾寡妇赶紧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刀子心疼道:“你去煮饭烧洗澡水吧,这些妈来做。”说完不管顾长溪乐不乐意,直接把她推到厨房里。
对于这个女儿,顾寡妇心里的感觉特别奇怪!
总觉得像顾长溪这样的人儿就该好好的供养在家里,哪怕碰上一点阳春水都觉得实在亵渎她。可是作为农村妇女来说,她又觉得无论女儿多优秀,还是勤快些才好。抱着这种心情,每次看到顾长溪干活顾寡妇都很煎熬!
顾长溪烧火做饭的动作落在顾寡妇和顾中天眼里,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见谁随便做啥都那么好看。就连砍柴的动作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优雅美,青泽如果知道两人这么玛丽苏的想法,一定会轻哼一声“要的就是气质!”
两人站在厨房门口,光看顾长溪做饭就看了半小时。
最后还是顾长溪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他们两才反应过来。顾寡妇转身去切猪草,走到门口还依依不舍的念叨,反正是自家二囡,啥时候都能看。
顾中天则讪讪一笑,搓了搓手腆着脸说:“二妹妹,天黑了。”
顾长溪不为所动地看了他一眼,顾中天心里咯噔一声,觉得顾长溪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猎物的鹰眼。他干巴巴的转移目光,弱弱道:“我想回家吃饭。”
顾长溪收回目光,顾中天如释重负。走出院子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往家里跑去。跑到一半,想到白天在山坡上和薛玲干到一半的事情,心里不免又荡漾起来了。这么久没和薛玲亲热,他真是想的心痒痒。打定注意乘着夜黑风高,就算爬一回墙也要和薛玲把白天的事情继续下去。
当真到了半夜三更,从顾长溪院子外路过的时候,顾中天心里还是抖了抖。等彻底走过院子的时候,他才舒了口气,心底又觉得刺激又觉得激动。扛着被揍的压力和相好的私会,这种感觉真是刺激的无与伦比。
昏暗的灯光从屋内透了出去,在昏暗的夜里显得那么安宁诱人。青泽打了个哈欠:“顾中天刚才从咱们屋门口跑过去了。”
“恩。”顾长溪继续写字:“男人抵挡不住下半身的诱惑,也在情理之中。等他舒爽够了,就知道那条东西惹出的祸事不小。”虽然她的声音小,但里面的杀气可是把清泽吓的瞌睡都没了。
它用尾巴轻轻拍了拍顾长溪的手臂,有些抱怨的歪楼:“我们狐狸明明是对伴侣忠贞不渝的动物,在汉代以前狐狸精也是代表祥瑞的正面形象,真不晓得为什么汉代以后我们狐狸精就成了生活作风有问题的著名禽兽。真是想想都觉得心塞……”它用尾巴卷了卷顾长溪的手腕,勉勉强强当做牵手来安慰自己:“……都是妲己惹得祸。”它又把嘴筒子搁在顾长溪肩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的她的耳垂:“长溪,求安慰。”
顾长溪轻哼一声,拿眼睨它。
清泽讪笑,翘起尾巴摇了摇,仗着顾长溪专心写论文资料的时候,柔着声音哄道:“快写吧,写完好睡觉。”
论文资料正要结尾,顾长溪腾不空来收拾它。
青泽接下来也不敢放肆了,美滋滋的窝在顾长溪的膝上闭目养神。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顾长溪才彻底写完了资料,低头瞧见青泽整个身子蜷缩在自己膝盖上睡的正熟,目光驻足片刻缓缓收回。轻轻的合上钢笔和资料,抱着青泽上床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顾长溪就帮着顾寡妇把猪肉拉到菜市场的摊位上,才去学校上课。
因为顾长溪打开了墓穴,昨天晚上李安民他们都窝在古墓里考古,尤其是李安民,明明脸颊都凹了下去,可一双眼狂热发亮像是打了鸡血,整个人呈现一种变态似得亢奋。
见顾长溪和青泽走了进去,他连忙朝她招手:“快来,快来,我们研究了一晚上,终于确定了墓主人的身份是谁。天啦……这是考古学界又一次重大的发现……”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长溪直接从书包里掏出资料放在他面前。李安民眨眨眼睛,视线被扉页上几个瘦金体的字迹所吸引——汉高祖陵寝之说。
李安民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里面只闪过一句话,“咦!这小同志字写的真好,还是瘦金体!”再一瞧,又惊讶了,“咦!还是繁体字,这小同志真有文化!”再猛一看地下的字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嘛,他们忙活了一整晚才挖出墓碑清扫干净得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结果这妹子只进去走了一圈,就丢了这么个重磅炸弹出来。
李安民不敢置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见顾长溪用短短数千字的文言文,就把这座古墓的由来和以前的历史朝代都写的清清楚楚。他一个激动,亢奋了一晚上又被病魔摧残过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他的激动,彻底当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