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月1日,神州北平,首都国际机场
一辆崭新的红旗轿车自落满积雪的道路上缓缓驶来,后面还跟着两辆绿色的吉普。那辆红旗在这么滑的道路上差点没有刹住车,不过最后还是稳稳的停在了停车杆的前面。
市政人员正在抓紧动员市民清理积雪,不过那还需要时间。
机场的安保人员看着这辆车皱了皱眉头,随后跑到了停车杆旁边。
黑牌的?
安保人员在看到这辆车的牌照时明显愣了一下,因为黑色的牌照在神州是只颁发给外事用途车辆的,这种牌照甚至比后面那两辆绿吉普挂着的白牌还要稀少。
随后他便想起了刚刚领导给他的通知,今天似乎是会有一位外宾通过首都国际机场入境,而且还和神州的陆军有一些关系。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
那位安保人员敲了敲红旗驾驶员的车窗玻璃。
“给”。
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坐在驾驶位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军官,看上去大约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冬款军大衣的领章上是一杠两星的标致。
这是一位中尉。
这位安保接过了中尉递给他的军官证还有介绍信,仔细核查对照无误之后立刻将这些东西还了回去,随后打开门,走进了因为冷风倒灌而变的不那么温暖了的岗亭,按下了桌子上的电钮。
停车杆在寒风中缓缓升起,为这只小小的车队让出了道路。
“真冷啊”!
罗毅恒中尉在驾驶位上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然后重新把手搭在了方向盘上。
“待会儿还有的你受呢,首都气象台说大约20分钟以后这里就会下起鹅毛大雪,到时候你该担心的就是我们该怎么把这辆车开出去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另一位军官淡淡的说道。
“哈!气象台报的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每次都是说下雨必须晴天,说放晴就必须会往下砸黄豆大的雨点子”。
罗毅恒中尉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皮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钦天监预测过的事情就从来没错过”。
坐在副驾驶上的军官摇了摇脑袋,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
这辆车慢慢的开进了出去还算干净的机场。
“待会迎接外宾的时候,记得把手套摘下来,别因为手套打滑转错了方向盘”。
坐在副驾驶上的神州陆军中尉出言提醒道。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开车窗灌进来的冷风太冷了才带的手套,等到待会暖气热起来的时候我会把手套摘下来的”。
罗毅恒把车最终停在了跑道旁边的行李运输区。
因为这场恶劣的暴风雪,神州航空公司不得不停飞了许多的航班,所以在跑道上原本遍布的大型客机全都被拉进了仓库进行日常的保养,此时的跑道反而显得空荡荡的。
“啊,这么久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罗毅恒中尉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军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门。
“沈剑”。
坐在副驾驶的中尉看着窗外的积雪,随口回答。
“额,老兄啊,我知道我问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