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伦面色有些难堪,道声:“讨教了。”左笔一递,一招“秋风吹草”乘风而到,笔力劲急,李云轻只感到劲风吹面。
白衣少年心道:“战天伦武功果然了得,李云轻必不是他敌手。”
李云轻见笔已攻到,故伎重演,手中线一抛,来缠战天伦手腕。
战天伦手疾笔快,铁笔一旋,反割长线。
李云轻红线一收,用手指一弹,柔软的经线竟如铁线一般射向战天伦面门。
战天伦不敢大意,右手笔一封,只听“扑”的一声轻响,线头正击在笔尖上,直把铁笔尖打得微微一颤。战天伦暗道:“能将一条细线使得坚硬如斯,这李云轻倒也不枉了‘红线女杰’的名头。”他身形一进,一连七笔,锁子连环般递出,李云轻周身上下一时尽是黑光。
霍龙标暗自担心,有心叫夫人下来,可又无法开口,他心急如焚,整个人已站了起来。
李云轻脚尖点地,凌空飞起,红线起处,战天伦的七招已尽被弹回。她玉指轻弹,一道红光横扫战天伦左臂。
战天伦躲闪不及,正被细线缠住左臂,他心下一寒:“我若是败在李云轻手上,这个脸可丢大了。”情急之下,将右手笔往腰间一插,回手握紧红线,用力回拽。这其实是一迫不得已之招。若对手是一男子,与对手夺兵刃倒无大碍,可对手是一女子,用出这招,实在有些欺负女人软弱之嫌,但在此情此境之下,战天伦也顾不得这些了。
李云轻功力不如战天伦,只得崩断手中线,向后一退。战天伦身形一起,双笔已攻到李云轻面前。
李云轻无隙出招,只得再次后躲。
战天伦将双笔插到腰间,用出‘无形掌’的招术,招招抢攻。
李云轻手技斗不过战天伦,不过二十招,便被一掌拍在左肩膀上,她一个趔趄退出场外。
霍龙标上前扶住李云轻道:“夫人,你怎样?”
李云轻道:“庄主,我没事。”
霍龙标勃然大怒,抽出腰间锯齿飞镰刀,狠狠一刀向战天伦分心便刺。
战天伦刚才斗李云轻有些胜之不武,这次振奋精神来斗霍龙标。他身形微微一闪,让开来刀,黑光现处,左手笔已攻到霍龙标左耳。
霍龙标身形一起,让开铁笔,他用脚尖在笔尖上轻轻一点,借势飞起一丈多高,大刀挥处,空中顿现无数刀影,烈焰般射向战天伦。
战天伦身形一退,那刀气打在地板上,竟将数块地砖生生击碎。这时,霍龙标已经落在地上,他用左脚一挑碎砖,数块碎砖头带着轻啸袭向战天伦。
战天伦头一偏,这几块碎砖头几乎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几名宗王庄的庄客来不及闪避,被飞来碎砖打中,痛得大声呼叫。
战天伦不等对手起招,一笔“单刀直入”直刺霍龙标心口。
霍龙标出刀来挡,哪知战天伦笔到中途突然折回,一连三笔分上中下三路击来,竟是一招“云龙三现”。
霍龙标身体一拧,让过来招,他双手紧握刀柄,忽地用出绝技“天威再现”,刀法大开大合,气势恢宏。
战天伦见对手变招,也跟着变招,笔走轻灵,使霍龙标始终无法近身。
霍龙标有些心焦,飞镰刀一旋,一招“碧海凝波”斜切战天伦小腹。
战天伦看准时机,右手笔在飞镰刀的刀刃上轻轻一磕。霍龙标只觉得虎口一麻,飞镰刀脱手。大刀带着劲风,有如一条银龙般直飞出去,幸好没伤到人,“夺”的一声插在墙上,直没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