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五,真的是你啊?你那天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其中高个子的那个拍着她的肩膀,语气还甚是熟稔。
竟是常宽和江玉涵!
易倾南也是又惊又喜,道:“我那天碰到个熟人,被他拉去说事,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一声,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真是的,害得我们找了好半天!”常宽笑着从腰间摸出个号牌来,道,“我和小江来应征家丁呢,这不,通过了初试,马上就要开选了!”
“你们?应征家丁?不唱戏啦?”易倾南瞪大了眼。
常宽叹了一声没说话,江玉涵在旁细声细气解释:“我俩找了好几家过去熟识的戏班子,可人家要不就避着不见,要不就一口回绝,大概是觉得我们班主和管事还在牢里,又出了个在逃的钦犯,怕惹上晦气,我俩只带着几身衣服,以前存下的体己钱都放钱叔那儿,没法子,只好另找出路了。”
易倾南知道他俩都是展天魁从外地捡来的孤儿,在这上京城里也没个亲戚可以投靠,既然再进不了戏班唱戏,迫于生计卖身为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说那唱戏的角儿表面看着风光,其社会地位说不定还不如个做下人的。
见两人都望着自己,也不遮掩,掏出自己的号牌道:“我也是来应征家丁的,正好一起,说不定还能再次共事。”
常宽拍手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先说定,我们要是一起进了府,得相互照顾,同甘共苦!”
“那是,那是!”易倾南含笑抱拳,“在下易小五,请二位多多关照!”
就在离三人不远的院墙边上,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者带着两名低眉顺目的少年,朝着那裴府郑大管家作揖道:“这两孩子,还请大管家多多关照!”
郑大管家赶紧还礼:“谭先生莫要客气,有您亲自担保,我还能不给您面子哪?!”
老者大喜过望,忙叫了两名少年给那大管家鞠躬行礼,话音随风飘来,易倾南听得真切,暗骂一句,嘿,还真有凭关系走后门的,这下可被咱小五哥逮了个现行!
不行,得记着这事,日后万一有个什么,也好留作把柄!
眼风掠过那几人,忽然定住不动了,二虎?福贵?
忙在胳膊上使劲掐了把,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就是他俩!
没死,他们都没死,好端端站在那儿给人行礼呢!
这两小子,晒黑了,变瘦了,看来没少吃苦!
易倾南眼眶一热,正要撒腿奔过去,却被常宽一把拉住:“别跑,快看,裴府来人了!”
周围震天的喧哗立时停下,气氛安静而凝重,便下意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街头忽然一空,一行人缓步行来,后面全是暗红衣装的侍卫,为首那人则着一身绛紫锦袍,圆领宽袖,滚金边,绣银纹,端的是清俊风雅,尊贵无双。
这打扮,这气质,自然不是正宗的裴府家主,只是个偏份儿,那同样名满京城的闲散王爷,宁彦辰。
此时他正对那快步迎上去的郑大管家潇洒摆手,轻笑道:“难得今儿这么热闹,又正好遇上休沐日,本王便也来瞧瞧,顺带帮你做个面试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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