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玄蛭阴沉着脸蛋看着沉睡中的夏侯,突然冷喝道:篪虎是我们的友客,总要尽力的帮他。而且。相信你们也知道一个纯粹的土性巫力的大巫意味着什么,土不仅可以克水,更能生金,我们刑天家的本命属性,就是金!“
刑天磐呆了一下,看着刑天大风问道:“大哥,你知道二哥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刑天大风满了他一眼,喝道:“不要问我,你有胆子就去问家主罢。在巫殿的大巫赶来之前,给我想办法去山林里找这么几种药草:迭神草、迷仙藤,还有。最好能找到万年以上气候的参、芝、首乌之类,这些都可以刺激我们大巫的神识增长,对篪虎总有好处。”
一名刑天家的中级军官呆头呆脑的问刑天大风:“去山林里找么?海人的巡逻队怎么办?
刑天玄蛭恨不得把这个远方的表亲一掌劈死。他怒喝道:“海人的巡逻队?他们不招惹你们,你们就不要管他们,若是他们敢进攻,就宰了他们?出动人手,漫山遍野的给我去找,总能找到一两颗的罢?这里的山林,很多山林亘古没有人迹的。”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些把搜索范围扩大到数千里方圆的巫们,还真的弄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刑天大风他们也不管啊,只要是能刺激精神力增长的,就全部轧成了汁水给夏侯吞了进去。其中很多在刺激精神力增长之余,更多的效果是增厚真元的极品天材地宝。结果就生生的让夏侯体内的真元浑厚了三成,差点没活活撑爆了他。
如今的夏侯啊,就真的等于是一个大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体内的真元,还是那种被魔焰魔风精炼过的元力之源,己经漫溢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奈何他的皮肉大结实了,一时半会的那真元还没办法撑爆他。不过这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对于炼气一事一窍不通的刑天大风他们,如果在给夏侯喂几颗万年人参、灵芝之类的进去,怕是夏侯就真的要炸成肉末了。
三日后的傍晚,夏侯所居住的单独的术屋外,白正抱着一头倒霉的黑厣,被他一大口一小口的吞着。说起来白也真辛苦,早就对这些日行万里,显然肌肉极其结实的坐骑起了不轨之心,但是因为夏侯盯着呢,不让他对军用坐骑下手,他的口水流了多久啊,那真的是口水哗啦啦的向下流淌,就是没得下手的机会。
可是现在好了,夏侯倒下了,没人管他了,白在军营中那是胡作非为啊。一鼎大巫以下的,没人是他的对手,和一头修炼了白虎真解拥有妖丹的貌琳打斗,不是一鼎大巫还真应付不过来。而黑厣军、玄彪军中的一鼎大巫呢,都是刑天家的亲戚门人,看在夏侯的分上,谁和白计较啊?不就是两匹坐骑么?杀了就杀了罢。
所以白这几天那个欢快啊,吃得满嘴流油。他是吃了黑厣吃玄彪,偶尔还跑去隔壁纳军的大营里偷几条大蟒改改口味,时不时溜达去防风家的营地里把他们那些珍奇的坐骑偷掉一头,三天的功夫,坏在他手下的坐骑都有三十几条。
‘咯咯’的打了个饱隔,白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鲜血,歪着脑袋在那里盘算。到底是希望夏侯醒过来呢还是希望他别醒?夏侯醒过来了,自己可就没这么好的伙食了,成天吃**辣的血食,多快活啊。可是夏侯不醒过来么,对于白来说,夏侯可是父亲和兄长一类的人物,这畜生心里还真舍不得夏侯。
嗒了一下嘴巴,抓开那头黑厣的脑袋吸了一口脑浆,白嘴里‘哼哼’的呜呜了几声。晃了晃长长的手臂,白很大度的想到:“等我再吃几天好的,就让他醒过来。晤,趁早再去偷一条活的,这心脏**辣的好吃啊。”口水稀里哗啦的又流淌了下来,白狠狠的对着夏侯门口系着的那头墨麒麟盯了好几眼。终于还是不敢对一头麒麟下手,摇摇摆摆的把那头啃了小半截的黑厣丢进了夏侯木屋后面的水沟里,白就要再次向黑厣军的牲畜棚出发。
一只极其细嫩仿佛青葱样的小手突然出现在白的脑袋上,重重的一巴掌拍下。直接把白拍得砸在了地上,晕头转向的半天爬不起来。
白那个恼怒啊,心中杀机暴涨,山林中谁不知道,貔貅的脑袋碰不得么?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一头貔貅?尤其是白这样的近乎成精的国宝级的貔貅?一对猩红的眼珠子里面血光隐隐,白跳起来,张开大嘴就要发出尖叫声。随后,尖叫声猛的缩回了肺腔,白仓皇的抱着脑袋转身跑。
“乖,怎么弄得一身血呢?白,你可又没听话了。难道说在黎巫殿我让你吃了几天素,你就硬是学不乖么?”黎巫带着满脸古怪的笑容,飞快的伸出手去,一手拎住了白的耳朵,直接把他抓起来在空中旋了几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白被砸得眼前金星乱闪,却是哼都不敢哼出声来。只是抱着脑袋翘起屁股,就这么趴在了地上。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山林中的霸王貔貅害怕什么?自然也是恶人了,尤其是黎巫这种美丽得无法形容,却拥有一身可怖实力的恶女人!想想在黎巫殿的那几天,白几乎就是过的地狱一样的生活,每天吃素不提,每天还要拼命的喝各种奇怪的药水,尤其最后送白回到夏侯身边的那一碗黑漆漆仿佛粘稠的胶水一样的药汁,直接让白肚子痛了三天,他能不怕黎巫么?
很亲昵的掏出一块黑布手绢,细心的给白擦去了爪子上和嘴角边的血浆、脑浆,黎巫歪着脑袋叉着腰的盯着白看了半天,这才点点头:“看,就说送你回篪虎暴龙那蛮子身边,不是一件好事。你在我黎巫殿都养得很清秀了,怎么没几天又是一身膘肉了?白,你还是跟着我吃素的好。我向篪虎暴龙把你要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白抱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黎巫,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黎巫气得瞪圆了眼睛,狠狠的一掌打在了白的脑门上:死貔貅,当我不知道你能听懂人话么?积年的貔貅甚至有可以口出人言的,何况是你这貔貅中的异种白貔貅呢?你听得懂我的话,愿意跟着我走,就给我点头。“
白咬咬牙齿,坚定的,义无反顾的摇摇头,随后又抱着脑袋缩到了地上,只有一个屁股高高的翘了起来。
黎巫那个恼怒啊,恨不得对着白的屁股就来上一脚。可是她却又舍不得下手。只能恶狠狠的对着白威胁道:“白,我们走着瞧,只要你回了安邑,就脱不了我的手掌。迟早要用你把黎巫殿十九万八千七百五十五种汤药、药膏、药丸都给试追了,我倒是要看看,吃了这么多巫药后。你是不是能提前修成精怪。”
如果白现在能开口说话,他己经惨呼出来:“我现在己经是精怪一类了,你看。我都修成妖丹了。那药,我就不要吃了罢?
就住在附近木屋里的刑天大风他们己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带着人走了过来。看到眉目如黛,美得仿佛夜间精灵一样的黎巫,几个刑天家的全部深深的吞了一口吐沫,无比殷勤的迎了上去。“不知这位大巫此来,可是专门为了我们篪虎兄弟来的么?
黎巫歪着脑袋,右手摸着白的脑袋,轻轻的弹动着白的脑门,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淡淡的说道:“我奉天巫之命,特来救治篪虎暴龙。他人在哪里?”皱了一下眉头,黎巫冷哼道:“够了,你们离开我一丈远就好,凑这么近做什么?
听到黎巫的话,她身后跟着的十八名浑身笼在黑色披风下的巫立刻上前几步,一伸手,就把诌笑着想要靠近的刑天大风震退了十几步。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瞳孔一缩,这小丫头的随从好强,虽然他们没有携带任何的标志,但是刑天大风他们本能的感觉到,这些巫起码都是上巫,也就是七鼎大巫以上的水准。能够带着这种水准的随从来到西疆战区的,不要说是一个美得邪气的女子,就是一条狗,刑天大风他们也要小心伺候啊。
很稀罕的看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苦相的白,刑天大风伸手指了一下夏侯所在的木屋道:“篪虎兄弟就在里面,具体的情况。大巫自己一见就知。嗯,不知大巫如何称呼?
黎巫扫了刑天大风他们一眼,脸上变得冷若冰霜。淡青色的嘴唇上似乎都有寒霜飘下:“旒歆,你们叫我旒歆就行。篪虎暴龙,还没死罢?
刑天大风皱眉,这女人怎么问话的呢?倒是刑天玄蛭微笑着说道:“篪虎兄弟如今身体还好,我们这几天用了很多灵药。想来并无大碍。”刑天玄蛭有意无意的在黎巫的脸蛋和胸脯上飞快的瞥几眼,心旷神怡啊。在西疆战区一个多月,见到的都是男人。就算是坐骑都全部是公的,早就快憋出病来了,难得有这么极品的美女养眼,不多看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一手拎着白的耳朵,拖着白往夏侯的木屋里面行去,黎巫嘀咕着抱怨道:“怎么不死掉?死掉了多好?用来救治他的启元丹,我却可以落下了,加上从天巫手里诈来的那三颗,倒是足够我的巫力再升一层。顺便他要是死了,我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把白给带回去,可不是好?怎么他就还活着?前任天巫的精神烙印,居然都撑不死他?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他们,谁不是耳朵聪敏的?一个个早就把黎巫的自言自语听了个清楚,不由得背心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是来救人的啊,还是来杀人的?而且还非常的不守规矩,就算是九鼎大巫出入军营,也要按照军律报名求见,这自称旒歆的巫可好。带着人直接出现在夏侯的屋门口。倒也奇怪,她怎么这么巧的找到了这里?
怀疑的看了满脸委屈,一只耳朵被那女子揉来揉去的白一眼,刑天玄蛭突然问道:“大巫来自黎巫殿么?”他可是知道夏侯上次在巫山,就是被逼把白留在了黎巫殿,最后还是刑天厄出面,才把白要了回来的。
旒歆回头淡淡的扫了刑天玄蛭一眼,冷声道:“你可聪明。我是黎巫殿御巫旒歆,你问这个怎地?”
御巫,刑天大风在后面偷偷的吐了一下舌头,总之是得罪不起的人,他连忙偷偷的扯了一下刑天玄蛭的衣带,示意他闭嘴。虽然说刑天家的势力庞大,不会俱怕了黎巫殿的人,但是他们几个小辈,却是招惹不得这些身居高位的大巫。
刑天玄蛭却是满脸笑容的上前了一步,一脸好奇的问黎巫:“既然旒歆大人是黎巫殿的御巫,可不知你见过黎巫否?